只是片刻間,齊寧竟發現赤丹媚蒼白的臉蛋上已經泛起血色來,心下歡喜,那黑漢已經收回掌,深吸一口氣,這才道:「暫時無礙,儘快找大夫瞧一瞧,多休養幾日,應該能夠恢復過來。」
齊寧心知這黑漢竟是古道熱腸,幫著赤丹媚運功調息,雙方素不相識,此人竟是出手相助,還真是俠義心腸,扶著赤丹媚躺好,拱手道:「多謝這位大哥,我……!」
那黑漢擺擺手,也不說話,回去坐下,想了一下,才扭頭看向齊寧,問道:「你們得罪了什麼人?那人的功力雖然不算十分了得,但配上的掌法極其霸道,力道十分剛猛,這位姑娘的內力修為十分深厚,換作一般人,已經死了好幾回。」
齊寧心知此人確實是一位高手,心想皇宮中事當然是不能說的,但此人出手相助,卻又不好編造謊言欺騙,猶豫一下,那黑漢看出端倪,擺手笑道:「不方便說就不必說,我也是心裡好奇,隨便問問,東齊境內有此等掌力的人不算太多。」
齊寧笑了一笑,並不多言。
那黑漢靠著艙壁,閉上眼睛,手下那三人有兩人也是閉目養神,剩下一人則是神色戒備,齊寧看這幾人都是風塵僕僕之色,看來也都是在急著趕路。
艙內一時無話,片刻之後,熱水燒好,幾人都是拿了隨身帶的瓷碗倒了熱水喝,剛剛放下碗,忽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齊寧微眯眼睛,側耳傾聽,風雨聲中,隱隱聽到陣陣馬蹄聲傳來,臉色一冷,那馬蹄聲由遠及近,很快就聽外面傳來叫聲:「船上的人都出來。」
壯漢船伕撓了撓頭,嘟囔道:「平日裡一天難見一人,今天是怎麼了。」再次過去掀開簾子,問道:「是要過河嗎?」
外面一個聲音冷冷道:「艙裡有多少人,全都出來,這條船我們買下了。」
船伕道:「不賣船。」
「少廢話。」外面聲音冷喝道:「我們是風雷堂的人,這條船我們風雷堂既然要買下,你們不賣也得賣。讓裡面的人全都出來。」
齊寧皺起眉頭,風雷堂他自然是沒有聽過,似乎也是江湖幫派,但在這大雨之中,他們卻要跑到這裡買一艘小船,明顯是不對勁,那壯漢船伕雖然不服氣,但顯然也有些畏懼,縮回船艙,回頭道:「大伯,一幫人騎馬帶刀,要買咱們的船,他們有十幾號人,咱們……咱們怎麼辦?」
老漢道:「這些都是亡命之徒,不好得罪,你告訴他們,他們要買船,等咱們將船上的客人帶過河,這艘船就賣給他們。答應了客人要送過河,不能出爾反爾。」
壯漢探頭出去道:「船上有客人,我們將他們送過河,這條船就賣給你們,你們稍等片刻。」
「讓我們稍等片刻,你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有人罵道:「所有人都滾出來。」隨即便感覺小船又是一陣搖晃,明顯又有人跳上船頭,壯漢掀簾出去,齊寧聽到那壯漢聲音道:「你們不能……!」話聲未落,就聽「咚」的一聲,似乎是有人摔倒在地,聽得有人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自己找死不成。」
那老漢急忙起身往外面去,還沒走過去,那黑漢伸手攔住,向邊上一名同伴使了個眼色,那同伴已經迅速起身,身法敏捷,過去掀簾而出,外面有聲音道:「艙裡還有多少人,全都滾出來。」
聽得一個聲音道:「裡面的人一個都不會出來,你們現在即刻離開,否則一切後果自負。」聽這語氣,明顯是黑漢的同伴所言。
小船又是一陣劇烈晃動,聽得「咚咚咚」響,連續有人跳上小船,齊寧知道這船不大,還真擔心人太多,小船承受不了重量,便這般沉了下去,只聽有聲音囂張跋扈道:「我們是風雷堂的人,這條船是我們的了,想死的可以繼續留在船上。」
黑漢同伴聲音淡淡道:「這條船我們既然上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