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侯一副沮喪表情,嘆道:「可惜可惜,那隻怕是價值千金的好東西。」
「神侯,你要真想要,我回去再翻箱倒櫃找一找,也不敢保證能找到。」齊寧看神侯一副失望表情,稍加安慰,心裡卻是想著,除非老子能夠穿回去再找到介紹關於抽象派畫法的書籍穿回來,否則絕不可能存在這樣的書籍。
神侯一把上前來,顯得十分激動,抓住齊寧手臂,道:「小侯爺,千萬幫忙找一找,若是能夠找到,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老夫都在所不惜。」
齊寧忍不住又看了西門戰纓一眼,西門戰纓嚇了一跳,竟然又是往後退了一步。
「神侯別著急,我盡力而為。」齊寧只能道,看神侯反應,此人卻也著實醉心於畫畫,也難怪能夠成為四藝絶士之中的「畫絕」。
他本以為如此一位畫術絕倫的高手,不至於因為自己的幾句話就有所變化,現在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抽象畫的影響,其實他卻是感受不到當一個人在某方面達到極高的高度卻又難以突破天花頂時,忽然聽到另一種思維方式,心中的那份震撼和激動實在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對了,小侯爺,你說的印象畫派,又是什麼意思?」神侯此時卻是一副虛心請教姿態,西門戰纓看在眼裡,卻是大為詫異。
西門無痕的身份地位,無論是在江湖還是在朝堂,可說都是尊貴得很,無論是誰,看到這位大佬,那都是禮敬三分,就更別說神侯府的人。
神侯府內,高手如雲,但是每一個人對西門神侯卻是奉若神明,便是身為身後親生女兒的西門戰纓,心下對神侯也是十分的敬畏。
神侯平日雖然還算隨和,但是不怒自威,而且喜怒不形於色,做到神侯府首領這個位置,在朝廷和江湖之間運籌帷幄,如魚得水,這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
可是齊寧幾句雲山霧罩讓西門戰纓到現在都沒有明白過來的話,卻讓神侯顯得如此激動,這實在是大大出乎西門戰纓預料。
那夜誤會雖然解開,但西門戰纓骨子裡對那類風花雪月的紈絝子弟實在沒有什麼好感,在她心裡,這幫人只知道尋花問柳,都是一群不學無術的蛀蟲。
雖然那天晚上已經證明齊寧不可能是吸血兇手,而且是途中路過,可是西門戰纓卻也知道,那天晚上恰好是秦淮河上的花後之選,一個年紀輕輕的貴族公子,半夜三更還在街上,用腦子想也知道絕對不是幹什麼正經事。
她先入為主,早早判定齊寧是個只知風花雪月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所以骨子裡便有些瞧不上,今日齊寧和神侯飲酒,自己還要被逼著在旁伺候這個紈絝公子,更是讓西門戰纓心裡火冒三丈,憋著不能發出來。
而且齊寧幾次挑釁,更讓西門戰纓反感。
但剛才在桌上一番對案情的推理,多少還是讓西門戰纓對齊寧的印象有了一絲絲改觀,不過她心裡卻還是認定齊寧那番推理,很有可能是他手下人所教,所以對齊寧也談不上有什麼太好的感覺。
這時候見到齊寧一番話竟然讓神侯態度激動,她自然瞭解自己的父親,如果不是語出驚人,甚至觸動到神侯,神侯絕不可能有如此反應,忍不住瞥了齊寧一眼,心想難不成這個錦衣小侯爺還真的有些本事?
齊寧此時卻是頭疼,好不容易和神侯解釋了抽象畫,這老傢伙猶嫌不足,又追問起印象畫派,這要解釋下去,越來越複雜,只能道:「神侯,其實我也沒有鬧明白,等我找到那本書,以後有機會再和你慢慢解釋,你看如何?」
「有機會有機會。」神侯立刻笑道:「小侯爺,老夫和你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你以後可要多多來這邊走動。唔,老夫知道小侯爺事情繁多,先不耽擱你,小侯爺回去有空閒找找,老夫在這裡靜候佳音。」
齊寧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