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是前所未見,新疑別緻。
她忽而有些好奇,這般情形下——若是明天他醒來,會是什麼反應?
一個在床上咬得不亦樂乎,一個在旁邊看得興奮盎然,千柳在暗處看著這奇妙的一對人,無語地望了望牆。
他發現,自從主子遇上這沈公子,也漸漸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難道主子就打算這樣看戲看下去?那明天早上醒來,沈公子那一口潔如玉的牙齒,恐怕也該香消玉殞了。
“沈玠!”忽而,只聽舒妙煙低咒了一聲,一團黑影疾速地衝進了床幔間,兩道人影迅速貼合在了一起,滾動糾纏。
緩緩落下的幔簾裡,傳來難奈的吸氣聲,嬌喘輕吟,曖昧撩人。
酒後真言'VIP'
舒妙煙是在最後一刻下定決心的。
修習內功之人,視力自然不是一般的好。即使房中燭火全滅,床上的情形還是分毫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原本,她是想等床上的人把自己折騰得沒有了力氣之後就走,權當作是看出戲而已。可她卻沒想到,趙氏特地給沈玠備下的被褥是用上等貽錦所制,質地堅韌,精繡富麗,就算是再鋒利的牙齒,恐怕也不可能與之抗衡太久。
床上的人像只喝醉的小獸,奮不顧身地嘶咬著,原本是粗魯野性的動作,偏偏被他做出了十足的媚骨風情,潤軟的小舌時不時舔舐著雙唇,烏黑的髮絲順著光/裸的雙肩傾瀉而下,那若隱若現的精緻鎖骨,更讓她覺得口乾舌躁,把持不能。
饒是舒妙煙見識再廣,也沒見過酒品差到這種程度的人。他是大家公子吧?是的吧?還是說他經常在沈府裡這個樣子?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咬緊了後槽牙,苦苦壓抑著心底狂亂的怒火。還好她今天回來得早,要不然的話,這會將是什麼情形?那些個青龍衛……若是傳了出去,叫她以後如何抬頭做人?
可是,生氣歸生氣,當看到沈玠唇邊有一縷血絲順延而下時,她身體的第一反應還是衝了進去。
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就算任何人都不說,憑這會沈玠的情形,明天再怎麼解釋也是徒勞。
她只需稍微動一下腦子,就能想明白這個中的原由。
沈玠被她變相軟禁,酒肯定不會是千柳給他的,因為他的手傷根本不適宜飲酒。那麼,這酒是哪裡來的呢?誰又有那個能耐在這種時候把酒送到沈玠的嘴裡?
且,那個人的意圖又是什麼?
也罷,她本就不是柳下惠,面對這種情形,再說什麼保持距離,那就是矯情了。
回來之前,她曾被沈緋灌了不少酒,這會酒意加上怒意,幾乎將她全身都能焚燒起來。
“嘶,”一聲壓抑的痛呼,舒妙煙低頭看著懷裡的罪魁禍首,再看看自己被咬得鮮血淋漓的胳臂,只恨不能一掌將他拍死!
身體的反應總是最快,在將他拍死和制住之間,她理智地選擇了將他制住。手起指落,一道疾風直指沈玠的睡穴,可就在指尖將要碰到他身體之際,他那隻完好的手腕卻迅速地轉出些內力,身體像只滑溜的魚一樣輕易地脫離了她的控制,連帶咬在她胳臂上的嘴,也無意識地放鬆了力道。
“還真是小看了你!”舒妙煙眸子微微眯起,眼底一絲暗沉之色閃過。隨著一聲冷笑,她變指為掌,直直拍向他的胸口,下手沒留半絲情分。
沈玠這次卻出其意料的沒有抵抗,或者說是抵抗無效,因為舒妙煙那一掌看似簡單,實則是留了無數的後手,不論他從哪個方向逃脫,最終還是不可能避過。
“算你識相!”舒妙煙冷冷地哼了一聲,堪堪收回掌勢,右手遞出,毫不留情地鉗住他的下頜,略一用力,便看到他秀氣的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
“痛……”沈玠無意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