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我……”沈玠仿若在雲端中擱淺,難受得不知如何是好。那雙原本已經在他身上點得烈火燎原的手,此時正停在了關鍵的位置,帶著微糙的指腹緩緩地撫過他最敏感的部位,卻惡劣地在原地打圈,不再動作。
“不知道,不能說……”大腦瞬間的空白後,他只能做出本能的回答。
“妙煙,我想你……”下腹那團火燒灼得他無所適從,所有的酒意都被化作了陌生的情/潮,為了紓解那無法排解的欲/望,他只能雙手無意識地扯著她身上那最後一件薄薄的褻衣。
舒妙煙清雅的雙眸間已是迷離一片,七分動情,兩分誘哄,僅剩一分清醒,雙唇緩緩挪至他的耳畔,“那麼,有什麼是能說的?”
“別的……都可以。”沈玠痴痴地凝著她的雙眸,身體緊緊地貼著她,只覺得此時身處美夢中,執迷不願再醒。
“那你告訴我,那烏柿糕點是何人教你?”
“爹親。”
“當年你可進入驪書院?”
“不知……”
“櫻雪拾到的耳墜你可認得?”
“認得。”
“可是你的東西?”
“不知道。”
“是你孃的東西?”
“……”
“和我在一起,未來的皇夫之位,才是你真正夢寐以求?”
“是。”
他的回答沒有半分遲疑,卻帶了些痛苦,那樣苦苦掙扎的表情令舒妙煙心裡揚起了巨濤駭浪,一時竟覺得連眼眶都溼潤了幾分。
“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她的聲音喑啞低沉,隱隱含了一絲脆弱,“為何要和舒妙泉在一起?”
話語問完,一滴冰涼直直地落在沈玠的臉上,帶著蝕骨的涼意,漸漸融入肌膚。
“妙煙……”他直覺地抓住了她漸漸失卻了溫度的懷抱,指甲差點就深深地掐進了她的肉裡,“不要走!”
“你真是忍心!”舒妙煙的聲音是難抑的悲愴,她低下頭,發洩似地重重吻著他的唇,嘶咬蹂躪,真恨不能將他拆吞入腹才肯善罷甘休。
沈玠吃痛地悶哼一聲,卻死死地揪緊她,生怕她在下一刻放手離去。
他的黑髮散落在額前,璀亮的眸子裡蘊著執著的孩子氣,語氣含著低軟的哀求,“妙煙,她救了我的性命,我心裡只有你!”
“是嗎?所以你多年來置我於不顧,甚至以死相遁?你寧願一直陪在她身邊,繾綣相守,連一塊點心都不捨得讓與我?甚至她不惜忤逆聖意,也要娶你為夫?”
“你敢說你待她沒有半分情意?她待你不是情深似海?”
她的目光冷寒刺骨,冰得沒有半點溫度,那裡面湧起一片沉寂的荒涼,漸漸連最後一點光亮都熄滅。
“沈玠,你很好,”話語自她唇中一字一頓地吐出,兩人明明近在咫尺,距離卻又像是隔了荒海遠山般的遙遠,“但願你明天醒來,會忘記所有的一切。”
“那至高無上的地位,我定會如你所願!”她暗暗嚥下了喉口的腥甜,毫不留戀地抽離他的身體,指光一閃,拂過他的睡穴,頓時,那雙帶著驚惶的眸子驀然一暗,慢慢地闔上。
不再被動'VIP'
最是愁人酒斷腸,點點滴滴,千杯難解情思悵。
千安跪坐在桌前,默默地斟著酒。
自舒妙煙從沈玠院中回房之後一直在埋頭喝酒,一語不發的樣子看得人實在有些擔心。
除卻當年那位小公子的死,他還從還從沒見到她這般傷心欲絕的樣子。
桌旁的酒罈已經空出了三個,於她的酒量來說,早就已經過了極限,可即使已經醉得連睜眼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