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輪到妻子去學舞蹈,所以我每週總有一次不得
不在外面吃飯。”
“夫人在學舞蹈嗎?〃
“到老了才學當然瞧不上眼,但她自己想學好的。”
所長銜著菸斗微微笑了。迪子望著他那在夕陽下閃著
銀光的白髮。
“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順便想和你談談。”
“談什麼事?〃
“吃飯時再說吧。”
所長看看時間。迪子站起身,鞠躬道謝後離開了房間。
回到化驗室,化三十分鐘結束了工作。宮子她們說要
去四條河大街那邊購物,在作回家的準備。
“有澤君怎麼樣?不陪陪我?
“不湊巧,和妹妹約好了,下次陪你。”
雖然她覺得問心有愧,但慌話還是脫口而出。等大家
都走了以後,她在衣帽間換上衣服,向東山旅館走去。
一走進門廊,所長正在右側的橡膠樹邊上和一個男人
講著話。那人和所長年齡相仿,一副紳士的派頭。迪於從未
見過他。
她徑自走到柱子邊的椅子上坐下。所長和對方分手後
走上前來。
“他是府立醫院的外科部長,這次看樣子要去大阪。”
所長這麼說著,率先走進門廊右側的餐廳。雖然正值
晚餐時分,但也許時間尚早,裡面空蕩蕩的。所長在餐廳右
側看得見院子的座位上和迪予面對面坐下。
“這裡的拷肉很軟,很好吃,你愛不愛吃拷肉?〃
“多謝了。”
“那麼,裡脊肉兩份,加上湯,和葡萄酒。”
看來所長對這裡已經很熟悉了,服務員心領神會地點
點頭。
“雖然地方不大,但這裡很雅。”
這家旅館,迪子聽到過名字,但從未來過,檔次比和阿
久津約會的花山餐廳高,而且幽雅得很。
“我來這裡吃飯已經有五年了。”
“和夫人也一起來過?〃
“妻子來得比我還多。”
所長又開始給菸斗裝上菸葉。迪子望著所長那端莊的
臉龐,心想這時候著換了阿久津,他就不會談起妻子。
不久,服務員送來葡萄酒,將兩人的杯子斟滿。
“來。”
所長端起杯子,看了迪子一眼。
“謝謝。”
“你會喝嗎?〃
“會,但很少喝。”
迪子回答道,想起前天和圭次喝酒時也有過這樣的對
話。
“去年的忘年會,你不是喝醉了嗎?〃
“這.....”
“我記錯了?〃
所長坦率地點著頭。去年的忘年會上,迪子確實喝醉
了,酒會結束時搖搖晃晃地扶著阿久津的肩頭。也許所長
還記得那時的情景。迪予不由感到不好意思起來。
“您找我談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其實,有人說起你們的事。”
“我們的事?〃
所長等著服務員放下湯後離去。
“你和阿久津的事,聽說你們很要好。”
“誰把那些事……”
“嘿!有的人就是喜歡傳播別人的事。”
所長喝著湯,是一種文靜儒雅的品嚐方式。
()
“我並不是故意在責怪你們。即使確有其事,或者搞錯
了,都沒有關係。因為只要有男人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