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對自己宮裡人是這麼吩咐的。
“雖然令狐姑娘搬出了方五姑娘,但世間事哪有這麼巧。但她的話就是叫太后相信了,而且還將皇后拉下了水。由此可見令狐狸是一個難纏的對手,你們今後別和霍才人一樣那麼不開眼,拎不清地去惹令狐狸,給我找麻煩。”
各宮主子對自己家下人說的話,泠曦當晚便知曉了,她對沐筱筱苦笑道:“看來我今個兒是立了威了,現在皇后那些人指不定怎麼恨我呢。”
“那現在你要怎麼辦呢?”沐筱筱無不擔憂地問道,“皇后是決不會給自己留下威脅的。”
“我給她再找兩個厲害的對手,讓她去傷腦筋。”泠曦放下手中玩弄著的杯子,冷冷答道,“她不是想打壓得寵的新人嗎,我就讓她打個夠。”
是夜,三更天時分,泠曦便跑去見了被禁足的童玉翎。
“多日不見,童婕妤竟這般消瘦。”
童玉翎聽了這話便苦笑著對泠曦說道:“你這話聽起來真真是諷刺,我如今只是個階下囚罷了。”
“那麼,你怨皇上嗎?”泠曦問道。
童玉翎想也沒想就答道:“雷霆雨露皆君恩,我又如何敢怨呢。”
“這樣啊,隨便你怨不怨皇上吧。”泠曦知道童玉翎心中一定是怨恨的,她也不能叫人家不怨恨,畢竟這事皇上也果真有不對的地方,可是她不願意讓皇上被人怨恨,雖然她自己就挺怨恨皇帝的。
“不過,你可有想過,一個在爭奪皇位中勝出的人,為什麼會這麼輕易就相信那個娃娃是你做的。”泠曦看著童玉翎說道,“為什麼他夭邪天鳴要選擇在戰爭最重要的時刻,將主帥的獨生女兒軟禁起來,童將軍對你的寵愛到了哪種程度他不可能不知道。”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何必拐彎抹角,還扯到我爹身上。”童玉翎冷冷地插話道。
“你雖是尊貴的宮妃,可也是一個人質,這一點你是知道的。”泠曦冷冷道,“你什麼時候見過兩國不打算交戰就打殺人質的。”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童玉翎知泠曦話中有話。
“沒意思。”泠曦回答道,“走之前再告訴你一件事,陸雲卿和素雪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
“什麼?怎麼會?”童玉翎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奴才和主子竟會是妹妹與姐姐的關係。同時她心中也有些不舒服。
泠曦瞧見童玉翎一臉不爽的樣子,自然是知道她心中有疙瘩,便諷笑道:“她也是在進宮前一天才從她娘口中得知事情真相的,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你父親實在是天下第一好父親、好丈夫,一生竟只有你一個女兒,你孃親一個女人。所以她不想讓這後院裡骯髒之事汙了你的耳朵。就連官宦之家都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更何況是皇家。童婕妤沒有經歷過後宅爭鬥,不明白一味埋怨自己枕邊人不相信自己是無用的。令狐狸言盡於此,望婕妤仔細想想,告辭。”
泠曦回到儲秀宮後,見到然香居仍有一盞孤燈在閃爍著,於是她輕輕地推開了門,當她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沐筱筱時,她笑了,釋然、開心、欣慰地笑了,那笑容竟讓一旁站著未睡著的喜鵲差點沉淪。
“喜鵲,你先下去吧。你主子這兒交給我照顧就行了。”
“是。有勞姑娘了。”相處了這麼久,喜鵲自然明白泠曦的話她只能聽從。
五更天后,被挪到床上的沐筱筱醒了過來。
“早,筱筱。”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睡著的時候。”泠曦一邊梳洗一邊說道,“你不是一直很糾結為什麼陸雲卿會對素雪那般的好嗎,好到可以為了她得罪你。今個兒我就叫你知道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趕緊起床梳洗,我們去陸雲卿那兒蹭早飯去。”
“今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