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看到,一旁竟還放著傷藥,顯見是宮人們識眼色一併端上來的,她尚未來得及去拿傷藥,已看到他修長的手指執起瓶子:
〃過來。”
簡單的兩個字,難道是要讓她在他跟前擺開難堪的姿勢,讓他上藥嗎?
“皇上,您也受了潮,如果不擦乾,該會感染風寒,到了那時,恐怕做什麼都心有餘而力不足。”
又是冷潮熱諷的話,又是帶著明顯的激怒味道。
他卻是不再有任何的慍怒,縱然,這一日多的時間,他不止一次被她激怒,可,漸漸,他已習慣了她這種說話方式,當她再怎樣激怒,他都無動於衷,對她來說,剩下的,便只有放棄自個的盤算。
他會讓她知道,他認定的事,無論怎樣,都是不會中途放棄的。
所以,這一刻,他沒有再多費一個字,只是,更近她的身子,一手將她按住,用腿不由分說地分開她的雙腿。
這個動作,做得真是很熟稔啊,她甚至有些懷疑,他以前對其他嬪妃臨幸時,是不是也這樣直接,可,這個念頭起時,她只笑自己的蠢傻。
帝王的臨幸,真的是幸啊,所以需要這樣做嗎?
他的熟稔,無非是說明了,他從來都是這麼霸道直接,然,以前的直接未必是給他的嬪妃,譬如——所以,那一人最終沒有選擇他,在現在看來,不啻是有先見之明的罷。
腦海中浮過那一個人時,她的唇邊僅是淡淡地一撇,卻並沒有再反抗,只任他分開她的腿,然後先用幹巾擦乾水漬,再用指尖蘸了藥膏,輕柔地塗上那些傷口。
他塗得很仔細,可,在這過程中,她卻是沒有從他的眼底能瞧到一絲的情慾,反是淡然若水的樣子,一直到塗完,都是如此。
塗罷,他將藥瓶放到一旁,方用幹巾擦拭自己的水漬,接著,在她跟前,褪去袍衫,縱然,一宿的燕好,她卻是刻意不去瞧他的身子,只對著窗外,透著紗幔的窗紗,仍有隱隱的陽光射入,那樣的溫暖,如今,雖然很近,可倘若伸開手,那些溫暖終究只從她的指尖流逝而過,再握不住。
“過來,伺候朕。”他冷冷地扔出這句話,將她的思緒很快喚回。
伺候?
“皇上,我好像不是您的宮女,也不是您的司寢,皇上若要伺候,還請另找人來。”
“是嗎?〃
他的語氣邪魅的一轉:
“你倒是提醒朕,你是朕的采女,現在的場合,那伺候朕其他的是否是理所應當的呢?〃
這一語背後的惡劣,她當然聽得懂,下一刻,他已走到她的跟前,他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由於常年征戰的緣故,他的胸膛,泛著古銅色的光澤,是健康的膚色。
“皇上希望我怎麼伺候?”她抿了下櫻唇,終是有些費力地問出這句話。
“茗奴以前不是深得太后教誨,熟諳此道嗎,不用朕現在再教你罷?”
真是深諳啊,她不是沒有瞧過,青樓女子怎樣用另外一種法子讓恩客舒服,可,他是恩客嗎?
其實不論他是不是,如今的她,卻是連那青樓的女子都不如吧?
當初,瞧到這種法子時,不可否認的是,她是厭惡的。
斂迴心神,深深吸進一口氣,她的手觸到他袍衫的衣襟處,這麼做,至少,她的身子不會疼痛了吧?
既然避無可避,這樣,是否更好呢?
緩緩拉開袍衫,她閉上自己的眸子,只將小臉微微湊近彼處……
哪怕西陵夙不在後宮月餘,後宮的日子,卻還是照常過著。
中秋過後,西陵夙便提前去秋狩,到了如今,按著往年的慣例,早該回宮,卻遲遲不歸,對這些,宮裡的嬪妃有翹首以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