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變得更差。若不是當年她大病一場,我又何來的機會將她的命偷給你?景旡,你既已活過來了,萬萬不要做八年前那般的傻事,聽外公的話,按著外公說的去做,不要由著自己性子來。”
在門上輕叩了兩聲,景旡推門而入,一股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走至永明床前目光陡然一跳,她緊閉雙眼,一張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沒有過多的神色,只是偶爾會低咳幾聲。
景旡忙將她扶起來,她整個人一軟,便倒在了景旡肩頭,將瓶中的藥塞進她嘴裡,又取過一邊的茶杯,緩緩喂她飲下。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景旡心口一震,連忙將永明放下,匆匆掖好被角便衝了出來。
目光在那人一閃而過的衣角上一頓,自己方才耽誤了些時間,來人早該走了,竟然還能看到一片衣角,擺明了是故意引他過去,景旡的目光一緊,臉上便浮現出一絲殺氣。
加快腳步跟著那人,卻發現自己始終只能看到一片衣角,眼中的殺氣便更重了,這個人的輕功竟與他旗鼓相當,要知道這個世上還沒有幾個人的輕功能與他不相上下的。
見那片衣角拐進了後院的一處死路,正要追進去,順王的聲音忽然從一側傳來,“景旡?你怎麼在這?”
景旡深深望了一眼後院,偏過頭對順王行禮道:“我新得了一本劍譜,不想在人前練,因此找個僻靜的地方練練。”
順王的視線從他臉上滑到空無一物的手上,問道:“劍呢?”
“大乘劍法又何須用劍?萬物皆可為劍。”景旡作高深狀,餘光不斷打量著拐彎處的死路。
大家都是練武之人,順王十分明白他說這番話的用意,不過是不想將所得的秘籍告知他罷了,順王點了點頭,說道:“楚沉夏來我府中尋過你一回,我見他神色焦灼,似乎有要事找你。”
提到楚沉夏,景旡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順王見他表情木然,並沒有動身的意思,不掩疑惑,脫口問道:“怎麼了?”
景旡反應過來,躬身行禮後,笑道:“那我這就去了。”
“等下。”順王忽然開口叫住他,躊躇了一會,才吐出一句話來:“你是怎麼認識司徒登的?”
景旡後背一僵,臉上的肌肉一跳,回頭卻又是一臉真誠的笑容,“回殿下,我和他是在馬賽上認識的,我們一見如故,加上我又足智多謀、為人正直、武功超群,遂成了如今這般兄弟情。”
順王飄過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道:“你倒是會誇自己,司徒登會和你交朋友,真是令人意外。”
景旡眼中笑意不減,語氣詫異道:“殿下好像很瞭解司徒登?我怎麼沒聽他提起過殿下?”
順王一怔,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白著一張臉,勉強回道:“他從未提起過我?”
“司徒兄這人極少評論別人,倒是我常常在他面前提到殿下。”景旡目光緊緊盯著眼前這個人,似乎要將他所有偽裝看穿。
順王果然激動道:“他什麼反應?”
“無動於衷,我真是奇怪,像殿下這般出色的人,他怎麼能做到熟視無睹?”景旡看著他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哀色,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
順王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卻仍然無法掩飾滿臉的失望,自己想到的和別人親口說出來,雖然都是一個結果,卻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快酉時了,看這天氣,是要起風了。”景旡望了望天,順王正要說些什麼,陸執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還未站穩,便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殿。。。殿下,不。。。不好了。”
順王皺眉道:“有什麼話,慢慢說。”
陸執劇烈地喘息,終於緩了下來,卻不說了,眼神為難地看向景旡,順王瞭然地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