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就以禮法來反駁,漢朝歌舞昇平的也沒什麼大事好議論,就只好天天的在朝堂上爭論這點事情了唄?被夾在中間的景帝能不煩悶麼?自己還沒死呢就開始打著自己身後的算盤,也虧得景帝有度量啊。韓嫣默默地嘆了嘆氣,跟在一堆宮人中間跨進了正殿。
正在繡著什麼的王娡看到皇上一手牽著劉彘一手背在身後帶著一堆侍從走了進來,趕緊放下手上的東西恭敬的讓出上位,柔聲道:“陛下怎麼這個時候來臣妾這裡了?”
“想你和彘兒了,就來看看。”景帝撩起衣襬坐在了上位上,接過了王娡遞過來的茶水,不冷不熱的茶水在這個季節喝起來正好,景帝滿意的挑了挑眉:“誰準備的茶啊?”
王娡接過了景帝手中的茶碗,溫婉的笑著道:“臣妾說過,漪蘭殿永遠都會晾好陛下愛喝的茶,陛下忘了麼?”
景帝看了看王娡溫婉賢淑的樣子,又想了想慄姬這幾天一見到他就吵著太子的事情,忍不住的微微一嘆氣,伸手拉過王娡的雙手,終於露出了從踏進漪蘭殿的第一個笑容:“還是你懂朕。”
似乎這兩位情到濃時的大人忘了在場的還有兩個小孩兒,韓嫣看著相視而笑、愛意紛飛的景帝和王娡,忍不住揉了揉腮幫子。
劉彘當然還未發覺自己的母親和父皇之間甜蜜氛圍,只是覺得自己的父皇高興了,於是他也高興了,轉頭看了看韓嫣低著頭揉臉的樣子,好奇的問:“你怎麼了?”
“……剛才酸的吃多了,牙疼。”韓嫣放下手,一臉純良的道。
“哦。”劉彘點了點頭,繼續老老實實的坐在下席抬頭看著上席的互動,只見景帝看到了王娡匆忙間放在桌案上的東西,拿起來看了看道:“你在做東西?”
王娡看到景帝感興趣的樣子,輕輕的笑了笑,眼下有點嬌羞的道:“臣妾……見這幾日天氣愈發炎熱了,於是去找了太醫開了點驅蚊蟲的艾葉之類藥草,想著做兩個荷包給陛下一個,給彘兒一個,省的被蚊蟲侵擾。”
“你有心了。”景帝笑著放下了手裡的東西,王娡目光盈盈的輕聲道:“為人妻妾,不就應該做這些麼?陛下何須誇讚?”
比起一見面就知道跟自己要東要西,要不就埋怨這個埋怨那個使小性子鬧得景帝頭疼的慄姬,眼下的恭順溫柔的王娡才是一個男人心中的妻子模樣,於是景帝看向王娡的眼神語法溫和了,倒也想起了被晾了許久的兒子,開口道:“彘兒,到父皇這裡來。”
“諾。”劉彘起身走到了景帝面前,景帝笑著將劉彘拉進了懷裡,抱著兒子顛了顛道:“嗯,壯了。”
“嘿嘿,兒臣最近吃多了。”劉彘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景帝看著兒子憨態的樣子,爽朗的笑了笑:“哈哈哈,能吃是好事,民間不是還說能吃是福麼?”
王娡也笑著道:“彘兒最近是壯實了,也長高了。”
景帝笑著看著自己可愛的兒子,景帝雖然子嗣眾多,可是養在宮裡的皇子就那麼幾個,唯有劉彘和劉榮兩個人是出類拔萃的,忍不住將兩個兒子對比一下的景帝看著劉彘陽光向上的天真模樣突然想試試兩個孩子的才能。
往往試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孩子,根本用不著三十六計之類的繁雜城府,只要一個問題那就什麼都能搞定,比如景帝開口問的這個問題:“彘兒,你想不想做天子?”
此言一出,大殿立刻安靜的連掉一根針都能聽見,除了知曉歷史的韓嫣外,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看著景帝懷裡的劉彘,尤其是王娡,袖子下的雙手止不住的抓緊自己的衣裙,緩了緩緊張的心情,抑制住有些顫抖的嗓音,笑著開口道:“陛下……這是何意?彘兒還那麼小呢,哪懂這些?”
金屋藏嬌都知道的孩子您還說他什麼都不懂,虧心否?韓嫣不動聲色的端起眼前的茶碗小心的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