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寡婦珍把車開進門口,一條人影就從圍牆旁的巷子裡衝出來,倒在大門前面,一動不動的躺在了那裡。寡婦珍嚇得一聲驚叫,慌忙踩下剎車。幸好車速不快,跑車在離那個人還有兩米多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等車停穩,我擔心是有人打劫,吩咐她們三個呆在車上先不要下來,自己先去檢視一下。寡婦珍堅持要和我一起去,我拗不過她,想到反正有相柳姐妹在這裡,應該不會有危險,也只好答應了。姐妹倆趴在椅背上看著熱鬧,一點擔心的神色都沒有,反倒是寡婦珍不放心,叮囑了她們兩句。
關上車門,我讓寡婦珍跟在身後,自己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動,她則用手抓著我的左肩,眼睛也一直盯著地上的人。往前走了兩步,寡婦珍首先看清了那人的臉,失聲叫了出來:“是塗嬌,她怎麼了?”
“不是塗嬌。”我這時也聞到那股熟悉的香味,加快速度跑過去把人扶起來,手一放到她身上,就感到溼膩膩的。抬起來一看,發現手上全是血。
“我先打電話叫救護車。”寡婦珍從包裡把手機掏出來。這時胡嬌卻醒了過來,聽到她的話,掙扎著用微弱的聲音阻止寡婦珍:“不要叫救護車,我沒事。”
“流這麼多血還沒事?”話雖然這樣說,寡婦珍還是把手機放了下來,用手推推我,“你剛才說她不是塗嬌,那她是誰,怎麼長得這麼像?”
“先帶她進去,一會兒再跟你解釋。”我把胡嬌抱起來往裡走,“快點開門。”
“你在做什麼?”寡婦珍聲音高了八度。
“當然是帶她進去止血了,她現在又不能走路。”
“為什麼是你抱著她?”
“那你來抱!”
“我抱不動……”
“麻煩你們快點。”雖然已經奄奄一息,胡嬌也不得不拼著最後的力氣擠出幾句話,“我就快斷氣了……”
“算了,便宜你。”寡婦珍悻悻的開了門。
我看了看地上,發現血跡從巷子裡一直延伸到門口,回頭招呼相柳姐妹:“向柳,你們想辦法把地上弄乾淨。”相柳在車裡應了一聲。
抱著胡嬌進了客廳,我把她放到了沙發上,寡婦珍已經把藥箱拿了出來,正在裡面翻找著消毒棉花和紅藥水。
藉著燈光我仔細察看胡嬌的傷勢,她身上只有一處傷,在左肩的地方不知被什麼圓形的東西打出了個洞,所以傷口血液不能凝結,造成她一直在流血,前面的衣服幾乎全被染上了血跡,有的地方血液已經結成塊,看樣子受傷的時間已經有點久了。她的嘴唇發白,應該是失血過多所致。
“看樣子真的要叫醫生才行。”看著她的傷口,我感到有點束手無策。
胡嬌勉強給了我個笑容:“放心,我的身體與普通人不一樣,只要止住血,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不過你要小心,我怕那些……”她看看一旁的寡婦珍,“……那些人會找過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小心的。”我坐到她旁邊,想將她傷口處的衣服解開。
“你想做什麼?”手一伸出,我就被寡婦珍揪住耳朵。
“不解開衣服怎麼包紮?我一身正氣,光明磊落,怎麼可能對她做什麼?”
“包紮的事不用你做。馬上給我躲到廁所去,不叫你不準出來。”寡婦珍的聲音含著怒氣。
“書房行不行?廁所很臭的。”
“不行,一定要去廁所。快點去——”最後一句她是在我耳邊吼出來的。
我捂住耳朵落荒而逃,沒過多久,相柳姐妹解決了外面的事,也嘻嘻哈哈的跑到衛生間來陪我聊天。
相繇什麼都不清楚,只知道抱著我的手問什麼時候可以開飯,相柳卻在一邊若有所思。
“在想什麼呢?”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