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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吧的裝修在將近一個月後完成,我的好日子終於走到了盡頭。寡婦珍還將開業時間定在了十月二十一日,那是她的生日。水吧也照房產公司的慣例定名為“珍珍水吧”,暫時由我來擔任店長,職員就是相柳姐妹二人,寡婦珍自己也會留在那裡從旁指導,房產公司的事就交給唐家儀處理,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時才來請示她。
在開業的前一天,寡婦珍又帶我們去參觀了一次。水吧裝修得十分漂亮,裡面的裝飾全部以黑白二色為主,黑色的吧檯位於大門對面的牆邊,再後面是兩個同樣顏色的櫥窗,上面擺滿了各式飲料;兩臺雪櫃就放在吧檯出口處;地板和牆壁都是乳白色,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牆上的壁燈卻別出心裁的用了深紫色,在黑與白的世界中格外引人注目;其餘的地方稀稀拉拉的放了十幾張黑色桌子,讓人一進來就感到寬鬆,特別是那些在擁擠的辦公室裡工作了很久的人,到這裡來應該會有緩解情緒的作用;每張桌上除了放著桌號牌以外,還同樣放了一盆紫色的小花。
“不錯吧!”寡婦珍拉著相柳姐妹倆的手,“從明天開始,我們就在這裡上班了。”
“是我們,你只是暫時在這裡指導。”我提醒她,老實說,一想到從此不能在上班時睡覺,我就心痛欲絕。
“那又怎麼樣,反正兩邊的老闆都是我,要是做得高興,我就一直留在這裡了。”她放開手,跑進吧檯裡面,輕輕的撫摸著光滑的大理石臺面,眼裡全是憧憬的神色,“我早就想開一間這樣的店了。就像電視裡演的那些古裝片中一樣,在一個地方開間飯館,每天早上很早就起床打掃,然後買菜作飯,看著無數認識和不認識的人在這裡進進出出,自己卻什麼都不用想。就這麼慢慢的等到天黑,在門口掛上燈籠,又昏又暗的燈籠光把周圍都映得模模糊糊,街上沒有什麼人,遠處還可以聽到狗叫聲。直到最後一個客人離開,才關上店門,一家人全都坐到一張桌邊,圍著盞油燈吃晚飯。”
相柳姐妹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已經跑到旁邊去玩了。只有我一個人站在她面前,靜靜的聽著她的話。
寡婦珍已經俯下身,把自己的右邊臉貼到冰涼的吧檯上,眼睛不知道看著哪裡,她變得像夢囈似的聲音卻繼續傳來:“每天都像這樣過下去,一直到自己老死,不用擔心明天會變成什麼樣,也不用擔心有人騙我,大家都天天見面,又不會發生什麼關聯,心裡平平靜靜,不需要去想勾心鬥角的事。將來老了,還可以帶帶自己的孩子,把飯館交給他做,自己就整天坐在搖椅上聊天睡覺,那樣的生活該有多好!”
“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一直默默的站在原地看著她的樣子,我突然出聲說了一句。
“真的?你也這麼想?”她猛的抬起頭看著我,臉上還有一道被吧檯擠壓出的紅痕,眼中卻全是驚喜感動的光芒。
“不過你不適合演古裝片。”
“咦?”
“你比較適合演‘沉默的羔羊’!”
“你說我像朱迪·福斯特啊?”
“不是,你比較像霍金斯醫生,吃人不吐骨頭……”
“你去死吧!”
* * *
第二天水吧開業,寡婦珍不理我的抗議,一大早就把我們趕到了店裡,拿出三套制服要我們換上。
“這算什麼?制服誘惑啊?我可事先宣告,我可是個清清白白的正經人。”我拿著那件印有“珍珍水吧”的白襯衫嚷嚷。
“你穿上制服也誘惑不了人,我還擔心你把客人嚇跑了呢!”她反唇相譏,“既然是正規的水吧,當然要統一制服。你以為這裡是那些玩搖滾的酒吧,穿得越古怪越好啊?連我這個老闆都穿上了,你還抗議什麼?”
我冷眼打量著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