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似乎要抽走,我死死地抱住,哭了出來:“不要走……我真的好疼…。。”我又昏睡了過去,抱著那隻手我睡得很安心。這一覺似乎很長很長,我醒來的時候,屋裡已經空蕩蕩的一片漆黑了。
我身上蓋著一個大厚被子,渾身出透了汗。我靠著枕頭坐了起來,周圍安靜的黑暗令我安心,只一會兒,就聽見門被“砰”地踹開了。
他開啟燈,大步朝我走過來,手一下子掐上了我的脖子,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腦袋就重重的撞到了後面的牆上。他的手狠狠的收緊了,我立即感到呼吸困難起來,肺好像一個脹大的氣球,馬上就要炸掉。我很無措,我本來以為自己暫時已經安全了,可不知道又怎麼了。我連反抗都忘了,被迫仰著腦袋傻愣愣的看著他,大口地呼吸著,嘴唇漸漸冰涼了。
他終於放開手,將我身子一板按倒在床上,我覺得脖子好像都腫了,氣管被緊緊堵住,呼吸困難極了。我幾乎是呼一口嗆一下,胸口的燙傷一下一下抽搐的疼。
雖然只是兩天,可我對他的身體感到特別的陌生和抗拒,尤其是我渾身都疼的難受。他突然猛地用力了一下,我似乎暈過去了一剎那,但很快又疼醒了。隨即又是狠狠的一下,我感到口腔裡翻上了濃重的血腥味,我艱難側過頭閉上了眼睛。
或許是我的臉色太難看了,他終於停了下來,卻狠狠的板正我的腦袋:“那些人是不是你放走的!”
我沒想到他才發現,怪不得他之前那麼輕易的饒過我。我緩了好一會兒才能說出話來,一開口就哭了。我說:“我錯了,我已經認錯了,你饒了我吧……我,我又不能幫你把他們抓回來……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好疼。”
他笑了:“這裡疼麼?”他的手按在我胸口的燙傷,一點點用力,我整個人幾乎蹦起來,急劇的疼痛襲來,我真的呼吸不了了,一口氣也呼吸不了了,我啞著嗓子大哭,卻只能空洞的張著嘴,發不出一點聲音,持續而劇烈的疼痛令我絕望。我的眼前已經黑了,神智卻還清醒著,我感到他終於鬆開了手,然後又壓上我的身體。
我感到自己變成了一條魚,被滔天的巨浪抽打到了岸上,沒有水,無法呼吸,已經漸漸乾涸了,在灼熱的烈日下,馬上就要死去了。巨浪卻還在不斷的抽打著我的身體,一波又一波,那麼鑽心的疼。我的世界是一片漆黑的。
那麼黑,卻一直有一雙冰涼的手在遊走,緩慢的操縱著我的神經,不讓我死去。最後那隻手狠狠地搖了搖我的身體,又拍拍我的臉,最後停留在了我的下巴,緩緩摩擦。我又聽見了冰冷的聲音,好像是從地獄裡傳來的:“我真的應該殺了你……”
我感到壓在身體上的重量消失了,額頭上有冰冰涼涼的東西,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好像在一朵雲上慢慢搖晃,很舒服。又好像坐在車上,他冰冷的目光透過後視鏡就能看到我,車在飛馳,我眩暈的想吐。
我好像無意識的喃喃:“我要回家……”
他說:“這就是你的家。”
我知道自己一定說了很多胡話,最後說得太多,在夢中我的嗓子都要乾的裂開了,我輕輕地一咳嗽就被疼醒了。
他就在我的面前,他的臉離我那麼近,我的心被狠狠揪起來,覺得渾身又開始劇烈的疼了。他微微動了一下,我立刻哭喊起來,我的嗓子已經啞的不像話了,可我還是用盡全部力氣祈求他:“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吧。”
他看著我,眉心動了動,拿起一個東西,說:“先喝水。”
我卻以為他要拿什麼打我,本能的躲了一下,緊緊閉起眼睛。
他又重複:“過來喝水。”
我的大腦好一會兒才領悟這句話的意思,我一邊看著他,一邊小心翼翼地爬過去將那個水瓶子接了過來。水流過嗓子也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