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國國公。乃是先帝朝的同進士,也曾當過一任縣令,但不久便因事獲罪,罷官流放三千里,女兒也被送宮裡為奴。後來金風玉露一相逢,他女兒變成了周貴人,還生下了老六。陛下自然特赦了他。還提拔其為周平知府。十幾年來不聲不響,居然坐到了總督,應該算是陛下地人。”這名單秦雷早就知曉,自然要調查一番了。
“又是個悶聲發大財的傢伙。”秦霖嘟囔一句道:“看來老六是要大翻身了,你還不知道吧,他已經補進御林軍了。看起來父皇要栽培他一番呢。”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秦雷頗為意外道。年前秦霖還求自己要進黑衣衛,但後來因為在除夕夜受傷耽誤了,秦雷也就沒有催促。卻不曾想,人家竟然另攀高枝了。
秦霖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趕緊解釋道:“大概就是你忙著春闈的那段日子,可能是看你忙,便先不驚動你了吧。”
秦雷緩緩點頭,淡淡道:“也許吧。”便不再說這事兒,轉回原來的話題道:“現在這四個大學士算是分屬四方,你的立場就分外重要了。”
“我的?”秦霖奇怪道:“誰不知道我和你是穿一條褲子的?”
秦雷搖搖頭道:“原先無妨。從今往後,你要是還給人這個印象,怕是不出一年半載,那大學士位就要易主了。”
秦霖緊緊皺眉道:“為何?”
“陛下需要佔多數。”秦雷言簡意賅的解釋道:“你畢竟是父皇地兒子,所以他認為你還是可以倒向他地。”
秦霖把腦袋搖得如撥浪鼓一般。連連擺手道:“從去年那次金殿之上,你為我和老四出頭之後。我就認定跟你混了,那是一定不會變的。”
秦雷微笑道:“三哥不用緊張,不管你心裡怎麼想的,至少面上要處處支援父皇。”說著輕笑一聲道:“跟我穿一條褲子和與父皇蓋一床被子,是沒有衝突的。”
“要是真有衝突呢?”秦霖皺眉道。
秦雷緩緩搖頭道:“不會的,我是模範兒子,讓著老子。”
秦霖見他這麼說,也放下了心事,與秦雷碰一杯。呵呵笑道:“行,就聽你地。”
兄弟兩個飲一陣,便聽到外面鑼鼓喧天,爆竹聲聲,秦雷看一眼視窗,石敢趕緊過去朝外看一眼。回身將窗戶關上。隔斷外面地喧譁聲,向秦雷稟報道:“一群禮部官員。穿紅掛綠、吹吹打打地往東去了,好些老百姓跟著看熱鬧呢。”
秦霖恍然道:“今天是春闈放榜的日子。”
秦雷點頭道:“原來如此。”身為主考官,居然不知道這事兒,確實也是夠迷糊地。
秦霖笑道:“文彥博這事兒一出,三甲的名次又重新排定了吧?”
秦雷撇撇嘴,搖頭道:“老頭子自己搗鼓的,沒再問我,我也不知道。”
許是心情大好,秦霖有些坐不住道:“走,貢院街上看看去。”
秦雷也有此意,兩人便匆匆會了賬,下樓上車往東去了。
一路上透過紗窗,見到許多士子急急忙忙的往貢院街趕去,這些人不管長的高矮俊醜,今日統統一個長相曰面無人色,一個心思曰忐忑不安。秦雷還看見幾個相熟的舉子,就連那篤定會中地方中書也是一般。
方中書本來今日在懋國公府上做客,話說他這些日子過的十分滋潤。京裡達官貴人都認定他們十位天子門生會高中,自然要爭相延請幾位新貴。但機會別人給了,面子卻還要自己掙,日子一久,這十位老兄便在貴人們心中,分出三六九等來了。
這其中方中書長的白脖子淨臉。寫一筆好字、吹一口好簫,更是一代對王,作詩畫畫也在行。自然受到京中貴戚的強烈追捧,乃是十人中混的最好地。前些日子被懋國公請去做客,國公夫人都破天荒地作陪,還一直旁敲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