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不讓他進門。
把劉山葯憤懣地啊,簡直就不想活了。長官整天長吁短嘆、愁眉苦臉,手下人自然難受,只好為他出謀劃策道:“大人,您看是不是您送點禮?”
“送了呀?”劉山葯一臉無辜道:“俺每次都送地。”
“您不能送那個!”手下不屑道:“就拿上次說吧,您送的那是什麼呀?”
“十尾八斤重地河鯉、八隻五斤重的兔子‘斤幹香菇、六斤鮮黃芪,”說這話時,他溝壑縱橫的老臉上寫滿了心痛:“哦,還有一隻活猴子,這些東西都夠娶兩房媳婦了!”畢竟是管著三千畝地的大地主,還是很有些乾貨的。
“哎,在咱們莊戶人家看來,您那些自然是寶貝。”手下哂笑道:“可人家城裡的大官人,怎麼會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裡呢?”說著捻下手指頭道:“您得來點真格的!”
“什麼真格的?”劉山葯醬紫色的面孔上滿是不解。
“我說大人呀,您這四十年都活到哪裡去了?”
聽他嘲諷還上癮了,劉山葯老臉一板道:“***,再胡說八道,就去把那一千斤糞給推了。”
嚇得手下連連告饒,不敢再賣關子:“那得看上官喜好什麼,若是愛財,就孝敬真金白銀;若是自視清高,便送些古玩字畫;若是好色嗎,”說著便尖聲淫笑道:“就去河北買些上等瘦馬送過去,您覺著小的這注意怎麼樣?”
啪的一聲,回答他的卻是個響亮的大嘴巴子,只聽他憤憤的罵道:“日,守備是俺應得的,憑什麼給他們送禮?”
“您不是送鯉魚兔子了嗎?”屬下莫名其妙的捂著腮,小聲嘟囔道。
“那不一樣,上門總不能空著手吧,俺那是捎點土特產,算不得送禮。”劉山葯大搖其頭道:“守備是俺應得的,堅決不送禮。”
自打自討那小子沒趣後,再沒人願意給劉把總支招。劉山葯也不在意,他執著的堅持著上訪,堅信早晚會得到公正待遇的。為了明志,他甚至改名叫劉守備,也可能是絕望之餘,想先過過嘴癮的緣故…
前日去大名府接收這幫奴隸時,劉守備把總又一次上訪,又一次灰頭土臉的回來,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但手下已經習慣了,知道最多過個七八天,把總大人自然會從陰影中解脫出來,直到下一次上訪,所以壓根沒人搭理他。
心情鬱郁的劉守備把總,低頭揹著手在田間漫步,剛要長吁短嘆幾句,從他面前經過的一個勞工突然摔倒在地,把劉把總也絆了個狗吃屎,疼得他一時爬不起來。“混賬東西!”隨從劈頭蓋臉的給了那勞工一頓皮鞭,斥罵道:“沒長眼啊?”
那老公雙手抱頭,在地上打滾躲閃,狹長的雙目滿是屈辱與痛苦。…
第五五一章 悲慘世界
破皮入肉的鞭子雨點般的落下,一邊打,兵丁還一邊罵道:“你這秦獸,活膩歪了是不是,竟然膽敢暗算我們大人,想圖謀不軌嗎?”尖銳的罵聲伴著人的皮鞭聲,傳出老遠去。
地上那人用胳膊護著頭,在地上翻滾,並不做任何辯解,只是痛苦的呻吟。
看到這人被毆打,周圍做工的人群明顯騒動起來,警衛們趕緊抽出腰刀,大聲呵斥著激憤的勞工,氣氛一時緊張極了。
兵丁將大人扶起來,地頭土壤鬆軟,好在劉守備並沒有受傷,只是衣服上沾滿泥土,顯得有些狼狽。
見周圍的氣氛不太對勁,劉守備生怕耽誤了秋收,一邊拍打著身上的泥土,一邊意興闌珊道:“算了吧,打壞了倒便宜他。”說著還嘆氣道:“唉,真他媽倒黴,走個道都能讓人絆倒。”
說著句話時,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發生天翻地覆,載入史冊的時刻就要到了!
“便宜你這秦獸了。”聽把總大人如是說,兵丁狠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