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公孫劍頗為自得道:“我師門有一劑丹葯,名喚青蒿丸,專治正虐急症,包管葯到病除。”
“那你還等什麼?”石敢驚喜道:“王爺的萬金之體可還受著煎熬呢。”
“不急於這一時。”公孫劍笑眯眯道:“這是個契機,能把我們一直撓頭的那事兒給結了。”
石敢恍然大悟,狠狠一拍公孫劍地大腿道:“中啊!”兩人便小聲商量幾句,一齊往供奉們住的後院去了。
人聲嘈雜的後院內,有一片安靜地角落,那是一間假山後的木質小屋,屋裡點著如豆的油燈,將窗紙映襯的橘黃一片。
一個瘦小的身影坐在桌邊,正雙手支頤,定定望著一張黃紙出神,正是那牧野原上頗為反常的小個子侍衛。
城堡里人多房少,二百多位供奉住在後院的兩排八間大瓦房裡,就連公孫劍、夏遂陽這樣的大哥級人物,也得在大通鋪上將就著。
可奇怪的是,這位小個子供奉是個例外,雖然營房緊張,但石敢還是撥給他個小單間,並安排了兩個黑衣衛站暗崗,以免有人誤闖進去。
更奇怪地是,對於這種特殊待遇,不僅小個子安之若素,其他供奉也覺著再正常不過了。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小個子突然幽幽一嘆,聲音竟然比女子還要柔美,只見他伸出纖細地手指,在桌上輕輕打著拍子,口中輕聲哼唱道:“地之角、天之涯,可有佳人為我殤?我之後,有來生,一曲《鳳求凰》,再奏待雲裳…”
“我之後、有來生,一曲《鳳求凰》,再奏待雲裳…”反覆的哼唱著這一句,小個子不禁痴了。淚水不知不覺滑落面頰,衝開臉上地黑灰,下面露出雪白的肌膚…
正在淺吟低唱著,便聽到外面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小個子立馬警覺起來,趕緊擦擦臉上的淚水,將那寫著歌詞的黃紙小心收入懷中。又聽外面有侍衛低聲問道:“誰?”
“我。”是石敢的聲音:“我要求見王妃。”
第五七一章 上邪!
“什麼事?”屋裡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聽那聲音,竟是那留書西遊的喬雲裳。
這事兒還得從幾個月前說起,秦雷不得不承認,自己大婚那日發表的所謂愛情宣言,其實是弄巧成拙,把事情搞成了一團糟。
他確已是個不錯的政治家,各種手腕權術運用的也算嫻熟。但在流火的六月,他走火入魔了,竟然將這些手段運用在了婚姻生活上…他說出了可以喜歡很多人,但愛只能給一個的混賬話,一方面是為了讓那映玉公主徹底死心;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樹蓮韻不可動搖的大婦地位。
卻不知在這種一男對數女的婚姻生活中,私底下一對一輔導的時候,愛怎麼說怎麼說,把另幾位貶稱爛泥巴都無妨。但明面上卻一定要稀裡糊塗、不偏不倚,否則一旦將態度旗幟鮮明的表現出來,便是將委曲求全的姑娘逼到了牆角,不得不拿出一個態度來…
你愛他,本姑娘怎麼辦?
秦雷也不是笨蛋,這話說一說出口,便知道這下可要得罪雲裳小姑奶奶了。但他心裡是存著僥倖的,覺著小姑奶奶在京山城待著,應該不至於當天就知情,便命令一干手下不許向雲裳傳話,準備先把小姑奶奶,變成秦家媳婦再慢慢哄著。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還怕她跑了不成?
這傢伙算盤打得精,卻不料公孫劍他們還是向著雲裳的,當天過午便偷偷把那些事兒告訴了她。
這深深刺傷了單純的雲裳,心道:我跟著你一不圖名、二不圖利,不就是為了愛嗎?鬧了半天你就愛李某某一個人,我倒成那討人厭的負擔了!
這姑娘的心思十分單純,這樣一想便傷心的要死,但秦某某在她心裡實在太重要了,姑娘指望著秦某某能跟自個解釋一下。相信憑著秦某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