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誰還敢不聽話?老頭的算盤不可謂不精。
昭武帝心中一凜,知道這老小子是想借此插手政務,不由看了秦雷一眼,暗道:兒啊,你這法子有些危險啊…
感受到昭武帝的目光。秦雷微微一笑道:“此案涉及社稷重臣,不宜暗室私訊,更兼證據確鑿,簡單明瞭,兒臣建議當朝審理。”說著環視下御階之下。悠悠道:“有父皇和百官共同見證、才能讓天下人心服口服。”
李渾不由哈哈大笑道:“五殿下畢竟還是年青。老夫在這朝堂上站了五十年,還沒聽說過有什麼當堂審理一說。”
卻聽刑部尚書魏箏義站出來道:“太尉大人所言差矣。王爺所說的乃是正理,我《大秦律》上寫得清清楚楚,朝堂會審乃是高於三堂會審的頂級審訊級別,適用於對三公三孤的訊問。”
他剛說完,又聽田憫農和公輸連出列拱手道:“臣等附議。”
李渾萬沒想到這三位居然會同意秦雨田地提議,嘿嘿一笑道:“二位王大人意下如何呢?”
二王對視一眼,心道:咱們那位可是說要保住相爺地,看這形勢,太尉要吃人、陛下卻只是要割肉…想到這,王闢延出列道:“我等以為魏大人乃是權威,所說應該不錯。”
那邊文彥博看見蔣系李系的幾位尚書如此作態,知道定是出自老丞相的授意,心中不由喟嘆一聲,暗道:若還想東山再起,也只能如此了。想到這,便做個手勢,示意手下官員齊齊出列道:“我等附議…”
李渾頓時沒了辦法,他身後人也不少,但都是禁軍將軍、兵部郎官之類的,全都插不上話呀。正是因為急於扭轉這一局面,他才想把文彥博徹底摁到,取而代之。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明白了…自己掉進了別人的算計:白白給人當槍使了一會不說,還交惡了一眾文官。但這邪火偏偏還沒出撒、沒處放的,因為自始至終就沒有任何人針對過他。是他自己看著眼饞,非要跳進陷阱中去,吃了一口泥巴能怨誰?
李老頭氣哄哄的退回去,冷笑一聲道:“若是你們敢胡搞,老夫可是要發飆的。”算是同意了此事。
昭武帝淡淡笑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魏愛卿,你是看過那賬冊的,就交給你主審吧。”
魏箏義面色凝重道:“遵旨。”說著大步出列,恭敬跪接了天子劍、欽差印等信物,這才轉身面對百官道:“現在下官奉天子令,當朝訊問,請百官配合,若有問詢,務必如實答來。”
眾官員齊聲應諾,心中卻明白,方才丞相大人答應當堂會審,便是接受了陛下地安排,現在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魏箏義卻一本正經道:“上證物!”便有個小太監端上一本薄薄的賬冊。魏箏義拿起那賬冊隨手翻幾下。沉聲道:“這本賬冊上乃是今年科場受賄地記錄。時間、人名、金額俱全,相爺您可認得?”
旁聽地士子們早就從昭武帝那聽到風聲,所以見賬冊被動了手腳,都沒有表示異議的。
在場官員齊齊鬆了口氣,他們原本得到地訊息說。舉子們上交地是一本厚厚的賬冊,記載了從昭武初年至今地所有科場舞弊記錄。若是那樣的話,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但現在來看,暴露的只是今年的受賄名單,似乎與他們沒什麼干係。鬆口氣之餘,官員們抱團到底的決心也就淡了很多。
看見那瘦了一圈的賬本,文彥博也是一愣。不假思索道:“沒見過。寒家的賬本都要比這個厚很多。”
魏箏義冷笑一聲道:“但是上面地字跡可頗為面熟。”說著對禮部尚書文彥韜道:“文尚書,麻煩您過來認一下,這是誰地字跡?”
文彥韜也以為這是一本假造的賬冊,心情輕鬆的走過去,還輕鬆笑道:“看看就看看,難道是本官寫得不…”只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