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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拙輕聲道:“不知道。”話雖這樣說,他心裡卻尋思開了:我若是這姑娘,會選哪一個呢?選東家日子會辛苦、選西家心裡會難受。著實不能兩全啊。
秦雷也沒打算讓他回答,稍微一頓。便給出了答案:“那姑娘說,她願意白天在西家吃飯過日子,晚上在東家睡覺抱漢子…”
“怎麼可能?”秦守拙忍不住輕聲道:“哪家也不會答應的。”便感到一陣冷風嗖嗖地撲面而來。抬頭望去時,只見到敞開地大門,門前卻已經空無一人。
呆滯了很長時間,秦守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是呀。一女怎麼可能二嫁呢?”
“王爺,為何對這傢伙如此…溫柔?”石敢跟著秦雷從房中走出來,待走得遠了,便輕聲問道。
秦雷沒有馬上回答他,走出很遠才輕聲道:“以前有位偉人說過,團結大多數、打擊一小撮,此乃任何鬥爭的取勝法寶。”有些自嘲地笑笑道:“即使你是一小撮,對手是大多數的時候,也要遵循這個法寶。”
四下看看並無外人,石敢這才頗為不敢苟同道:“難道像秦守拙那樣的牆頭草也要團結嗎?這種人關鍵時刻就拉稀。有什麼用?”
秦雷搖頭微笑道:“他有沒有用另說,但不能讓他再像牆頭草一樣亂晃了,讓人眼暈。”其實秦守拙怎會沒用?簡直用處大了,只是他懶得與石敢分說罷了。
到了拴馬的地方,早有衛士解下雪裡燒的韁繩,遞到秦雷地手中。一踩馬鞍,秦雷瀟灑地翻身上馬,動作乾脆利索。透著股子英挺勁兒。
“王爺,咱們去哪?”石敢趕緊問道。
“京都兵馬寺。”秦雷清聲道。
京都兵馬寺統領著整個京城地衛戍,座落在西城兵馬寺大街,離大將軍街僅隔了三條街。雖然比不上太尉府威風,但好歹也是京城地防衛中樞所在。自是別有一番威嚴。
京都兵馬寺的堂官是武職。正三品的衛將軍銜,雖然也掛著個衛字。卻絕不是江北衛、太子衛這樣的雜魚衛將軍可比。那是京都衛戍力量的統領,絕對的朝廷重臣。
這任京都衛將軍趙承嗣剛剛上任不到一年,卻讓兵馬寺地戰力提升了許多,至少從門口站崗的衛兵身上,能感到些許的肅殺之氣。
“站住!兵馬寺街內不得跑馬,違者殺無赦!”見一隊黑衣騎士從大街東頭駛來,衛兵隊率一邊敲響警鐘,一邊大聲警告道。
衛兵轉瞬結陣,兵馬寺門口霎時長槍林立。
對面的騎兵整齊的在門前停下,騎兵們輕拍馬頭,幾百匹戰馬紛紛漂亮的轉身,幾乎是轉眼間,便成了面向門口列隊。
“大秦隆威郡王殿下駕到,速速請你家將軍接駕。”石敢大聲對那隊率道。隊率一聽,知道惹不起,趕緊拱手恭聲道:“請王爺稍後,卑職已經通知我家將軍了。”說完便肅立在門前,沒有絲毫要讓開的意思。
石敢剛要發作,卻聽秦雷輕輕咳嗽一聲,只好憤憤壓下火氣,一手按刀一手扶鞍,板臉等待著。
好在不一會兒,大門吱吱呀呀的洞開,兩隊衣甲鮮明的衛士分列大門兩旁,一身戎裝的趙承嗣帶著一干手下出門相迎。
伴隨著“恭迎隆威郡王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地問安聲,秦雷翻身下馬,微笑著頷首道:“起來吧。”便大步走進了院子裡,兩排全副武裝的黑衣衛緊緊相隨。
趙承嗣趕緊起身頭前帶路,把秦雷迎進正廳之中,奉為上座後,恭聲問道:“王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打量著這位高大魁梧、賣相頗佳的將軍,秦雷心道:這些人怎麼都是一個腔調。但他跟趙承嗣不熟,甚至之前都沒說過話,是以一本正經道:“趙大人,咱們素未謀面,孤卻已經久仰你的大名了。”
趙承嗣謙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