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的徐載武,還有一個低眉順目站在龍椅邊地陌生武將。
齊人?看到那武將的打扮,乃是齊國副將服飾,眾將領心中有些明白了:原來是個齊奸啊…
昭武帝接下來的話,也證明了他們的猜測:“眾卿快來。認識一下新同僚。”說著一指那齊國武將道:“礎石。自我介紹一下,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眾位將軍。”
那武將恭聲道:“遵旨。”說著便朝眾將軍拱手道:“末將養由基、草字礎石,大秦中都人!”一開口,便是濃濃的秦腔,還稍微摻雜了些齊音。
眾將領這下吃驚不小,紛紛驚訝道:“既然是我大秦軍人,怎麼穿著齊國地軍服啊?”
看著眾將領瞠目結舌的樣子。昭武帝心裡那個爽啊。忍不住得意道:“礎石乃是先帝爺派到東齊的密諜,一晃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
養由基聞言一臉唏噓道:“正如陛下所言。當年先帝意欲大舉攻齊,派遣大量的密探入齊,卑職便是當時到的齊國…”說著面色一黯道:“結果造化能人,先帝中道崩殂,秦國的攻勢被迫取消,卑職這些人便失去了目標,有人偷偷回了國,但更多人都像卑職一樣潛伏於來,等待皇家的下一步指示。”
“誰知這一等就是二十餘載,卑職竟已經在齊國升到了參將,卻從無一天忘記使命,日夜期盼祖國的召喚。”養由基滿臉狂熱道:“終於在去歲,大秦皇家密諜重新恢復了與卑職地聯絡,並幫著卑職賄賂了齊國高層,將我調來了這齊國地西大門,擔任虎牢將軍的副手。”
秦雷心道:怪不得去年皇帝讓河陽東來洛陽,原來是為了這事兒啊!透過今年春裡的事情,他已經知道,河陽才是昭武帝真正的心腹,信任遠超過他們這些兒子。
後面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養由基是城中的二把手,與一把手輪流值夜,在一番充分準備之後,昨夜有驚無險的開啟關門,放神武軍入了城。猝不及防間,驚醒地守軍炸了營,根本組織不起有效地防禦,在死傷慘重之後,從東門逃亡齊國內地了。
至於為什麼要等上一個多月,那是要等趙無咎的主力撤離虎牢關才敢動手。
聽完講述之後,眾將都很興奮,真心誠意地朝昭武帝叩拜道:“陛下廟算無遺,未戰先勝,我等五體投地!”昭武帝自然樂得合不攏嘴,連稱是祖宗的蔭庇。
大皇子卻皺著眉頭問道:“我們大秦還沒退軍,趙無咎怎會忙著離開呢?”
那養由基不慌不忙道:“這位王爺,齊國皇帝連樊二道金牌,勒令百勝公火速回京,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末將並不知曉。”
“齊國皇帝病危了。”昭武帝淡淡道:“這是齊國的最高機密,朕也是昨夜才得知。”
眾將一臉恍然,不由感嘆道:“齊楚兩國的皇帝幾乎同時病危,看來我大秦當興啊!”“對,陛下乃是三分一統的英主!”一時間諛辭如潮,險些把昭武帝給淹了。
但大皇子仍然不依不饒道:“就算趙無咎走了,但還有武之隆呢,他也該做出完全準備啊!”
昭武帝心道:你這不給我添堵嗎?不悅的微微皺眉道:“礎石,你告訴他。”
養由基趕緊恭聲道:“武之隆和趙無傷都隨趙無咎東去了。只有辛稼奘和陳烈風留在城中,更何況昨夜齊軍炸了營,就算趙無咎仍在。也無力迴天了。”
這時,一直等著眾人誇誇自己的徐載武,終於憋不住道:“甭管這個那個。大夥可站在虎牢關中,滿城盡是我們大秦的雄兵,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了,還有什麼好疑慮地?”說著憤憤的看一眼秦靂道:“若是龍驤軍先進城,不知大爺還有沒有這麼多疑問?”
秦靂被他噎得直翻白眼,但也不好跟破城的功臣爭執什麼。只好悶聲道:“孤不是這個意思。”徐載武也不敢太過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