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著‘左廟右學’的傳統規制。國子監建築灰瓦白牆、庭院深重,佔地頗廣,院內廣種有公卿大夫之樹美譽的國槐,寓意監生們可以考中高官之意。
整個國子監分三個部分。監舍、學堂,以及貢院。監舍學堂供監生住宿上課,國子監的內部考試也在學堂中舉行。並不在貢院之中。貢院乃是為三年一度的大比專設地,平素大門緊鎖,是不能用的。
秦雷的馬車過了夫子廟,便進了國子監,穿過種著高大槐樹的監院,在一排排監舍前停下,石敢剛要下去尋找二娃,卻聽到監舍內隱約傳來吵鬧廝打的聲音。
石敢看了看秦雷,秦雷無所謂的笑道:“去看看吧,百無一用是書生,有什麼好怕的。”看來隆郡王殿下對書生的好感被文銘禮徹底敗壞了。
石敢笑笑下了車,吩咐手下加強戒備,便帶著幾個黑衣衛往一片嘈雜的監舍走去。
用力推了推緊閉的院門,卻發現被從裡面反鎖了。石敢便伸手拍門,裡面地聲響稍微小了些,但旋即又劈里啪啦的亂做一團,根本無人理會。石敢朝幾個衛士比劃個上牆地手勢,靠近牆根的黑衣衛便後退兩步,再朝院牆一衝,猛地彈腿跳起,把住一丈高的牆沿,雙臂一撐,便把身子懸在了牆上,露出半邊腦袋往裡面看去。
只見院子裡果然如想象中的打成一片,衛士失聲叫道:“不好,有人在欺負二娃他們。”說著低頭望向石敢,焦急道:“大人,我們上吧。”
石敢皺眉道:“這不是大街上,等著。”說著轉身跑回馬車,向秦雷稟報院中的情況,秦雷聞言大怒道:“今天這是怎麼了?都來欺負老子的人,莫非以為老子罩不住嗎?”從馬車上跳下來,大吼一聲道:“孩兒們,抄傢伙!揍丫挺的去。”他今日被一群文臣好一個擠兌,正是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洩呢。
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黑衣衛自然高聲應是,便解下腰間棗木棍,氣勢洶洶跟著王爺往門口走去。
石敢馬上出了一腦門子汗,心道,這是怎麼了?早知這樣我就先處理完了再稟報了。趕緊上前湊到秦雷耳邊輕聲道:“王爺,這可是國子監,裡面可都是些讀書人啊。”
秦雷撇撇嘴道:“打的就是讀書人,不讀書的還不打呢。”
石敢一聽,哪還不知道王爺定是受了委屈,要找人撒氣呢,焦急道:“館陶先生若是在,定然不會同意地。”
秦雷舞了舞手中的棗木棒,呲牙咋呼道:“為什麼?說不出來。連你一塊抽了。”
石敢擦擦額頭,小心翼翼道:“屬下雖然沒讀過書,卻也知道這裡是咱們大秦的最高學府,讀書人心中的聖地,若是咱們在這把太學生給打了,恐怕天下地讀書人都要記恨的。”
秦雷眯著眼睛打量石敢一陣,又拿木棍輕輕敲下他的腦袋,翻白眼道:“行啊小子,一套一套地了。”石敢一臉小意的望向秦雷,小聲道:“當然。如果王爺非要打得話,屬下也絕不含糊。”
秦雷‘哼’一聲,舉起棍子作勢要抽,嚇得石敢閉眼抱頭,卻聽著‘噹啷’一聲,睜眼一看,原來秦雷已經把棍子扔在地上,大步往門口走去。
石敢趕緊跟上,小聲道:“王爺,您還要去啊?”
秦雷瞪他一眼。笑罵道:“總不能看著二娃他們被欺負吧,叫門去!”石敢這才搶前幾步。到了門前,使勁錘起了門,口中大聲喊道:“王爺有令,速速開門,否則後果自負。”裡面一陣雞飛狗跳,卻仍然沒人開門。
石敢等的不耐煩,便後退兩步,側身前衝,使勁往門上撞去。眼看就要撞上時,那門卻‘吱呦’一聲。開了。猝不及防間失去
,石敢收勢不住,打個趔趄撞在開門之人的身上,這住。卻把那人打橫撞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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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敢穩住身形,老臉通紅的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