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交給議事大會決定的。”不等別人問,他笑道:“議事大會授予議事局多大的權力,他便只能運用多麼大的權利。為了監督議事局,議事大會還將選出另一個機構,監事局。只要衙門有什麼對不起各位議事的,監事局便會提請召開議事大會,處理此事。”
下面有人舉手問道:“那麼說議事大會可以撤換議事局的常議了?”
胥耽誠笑道:“確實如此,而且常議像本官一樣還有任期限制,都是五年一任。”胥耽誠又望向徐,清聲道:“所以,大家手中的議事權份額,乃是在議事大會中起作用,每一千個份額便可提名一個常議。也就是說那些拿不到一千個份額的,也可以透過與別人聯合的方式,推舉出自己的常議。”
下面又有提問的,都是關於這個衙門的執行細節問題。秦雷都交給幾位督撫回答,自己則笑眯眯的看著。心思卻不知飄到什麼地方。
人總是矛盾地,作為既得利益者,他不願意看到現狀的改變。所以既得利益著從
革命者,甚至連改革者都算不是。秦雷也不例外,行秩序的維護者。相信將來隨著獲得更大的權利,他會更堅定的維護這個秩序,更殘酷的抹殺一切革命者,更無情的排擠一切改革者。
但他總是知道過度集權的不好。還是想在不影響自己利益地基礎上。為這個時代做些什麼。於是他引進了這套制度。這套在他可憐地知識中,將集權與制衡協調地最好的系統。
秦雷有把握讓在座眾人接受它,最根本原因是,這套系統為掌握社會資源的階層的政治訴求、權利分配,甚至是爭端解決,提供了一個比較緩和的場所。而且透過制衡,在這個階層間進行了比較公平的權利分配。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因為規則原因。出現權利集中在少數幾人手中,而讓掌握大量資源的階層沒有得到與其相對應地權利,從而引發的衝突。鬥爭不就是為了分配權利嗎?若是有一個更緩和的解決途徑,豈不是更好些。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社會資源都是屬於這些士族的,等到真有新興階層掌握了更多的社會資源,與舊有階級矛盾不可調和時,再進行可以促進社會發展的戰爭吧。那是秦雷雙手歡迎的。至於階層內部的蠅營狗芶。還是透過這個渠道進行解決,少些無意義地戰爭、多些有意義地發展吧。
秦雷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套系統會有那麼大的作用,他甚至不確定其是否能執行下去。他只想潛移默化地傳達一個思想…制衡、才是權利之道。
但他永遠不會說出來。到死都是。這已經是他能做的極限了。也許人們幾十年後便能領悟到其中的真諦,在經過百十年的摸索把它應用到權力分配中。也許人們只把它當成一個年青皇子的胡鬧,永遠不會探尋其中的奧妙。
就像一個蘋果落在樹下人的腦袋上,有可能會導致天才的發現,但更可能除了把人砸出眼淚和咒罵,便化成了一灘爛泥。
當然蘋果總會從樹上落下,早晚能砸到天才的腦袋,這秦雷並不擔心。他知會種下果樹,其他的,與他無關。
任我生前榮華富貴,哪管死後洪水滔天。
也許將來有了下一代,他會改變這個想法。但此時此刻,這個不負責任的單身漢確實如此想。
“王爺…”延武低聲的呼喚,把秦雷從神遊中喚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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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 競標
昭武十七年五月二十二,相信所有南方士紳都不會忘記這一天。
夜裡下了一場大雨,直到卯時才漸漸停了。這場雨把荊州城的晦氣和血汙沖刷的乾乾淨淨。早上人們一開門,一個陽光明媚房舍新、花草嬌豔翠欲滴的嶄新天地便映入眼簾。
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身穿嶄新青衣的漢子正站在一輛簇金銀頂綠呢大轎邊,拿著一塊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