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夫妻是緣,善緣惡緣,怨怨相報!蘭姐姐和他,真不知是什麼緣;兒女是債,討債還債,無債不來!小美估計是欠他的。那我呢?蘇寧現在很想指著蛋黃的鼻子問問他,別人都欠你的,你是不是應該欠我點兒什麼?
展昭見蘇寧不說話,抬手想拍拍她的後背安慰一下,還未碰到卻又放下了,她已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了。展昭唇角微彎,當年那個跳豆般的丫頭已經長大了。
“需要我當你的樹洞嗎?”好象當年把太子送回宮以後,她也是這樣的不開心,喝醉了以後拉著自己當樹洞。雖然展昭還是不明白樹洞是什麼意思,但心裡有事,說出來總比鬱結在心裡要好,再當一次她的樹洞又何妨。
“樹洞?”蘇寧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五年前的糗事,“我那次是喝醉了胡說八道,你別當真。”哪去找這麼帥的樹洞,喝酒真害人啊!
看到蘇寧一臉踩到屎的樣子,再想想她醉後的模樣,展昭一下子笑出聲來。
“不許笑!”壞貓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笑什麼!也真怪,那滿腔的鬱悶,在聽到這一聲輕笑之後,竟然感覺消了不少。
展昭搖搖頭,“不笑,不笑!”聲音卻依舊帶著濃濃的笑意。這姑娘的性子,有時候讓人哭笑不得,有時候讓人開懷,有時候讓人窩心,也有時候,讓人生出陣陣憐意。假如沒她這般性子,估計太子也活不到今日了。
哼!貓也學壞了!“你的腰傷怎麼樣了?”這隻貓能活到今天真是奇蹟,他實在是太不為自己著想了。
展昭雙腿伸直,坐在地上。在這裡坐坐也好,廟裡……實在是比較拘束,“已無大礙。”這點小傷,傷不到他的根本。
已無大礙?這四個字真好,“那就是有小礙?脫了衣服給你換藥。”先前在懸崖邊,很明顯已經又裂開了。
這裡?展昭有點兒為難,一片荒地,孤男寡女,寬衣解帶……有點兒奇怪吧!
突然,蘇寧一抬頭,彎彎的月牙眼盯著他,“脫不脫?”荒郊野外,美男半裸圖……忍住,忍住,別笑,口水千萬不能出來。
“確無大礙!”不能脫,看她那表情就不能脫。
切,“你確定?”我可是秉承著國際人道主義精神,充分發揮醫者父母心的態度,在這封建制度下犧牲名節看你寬衣解帶,不是,為你療傷的,“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哦?”不貼心的貓兒,不解風情的貓,雖然沒啥風情好解。
展昭苦笑著點點頭,“明日到開封府公孫先生自會幫展某處理。”且不說這點小傷並不要緊,他也不能壞了一個姑娘的名節。
“又不是沒看過。”想當年不僅看過還S M過。蘇寧“小”聲嘟囔著。天殺的“瘦瘦”不清,我要胖胖可親。
展昭尷尬地轉過頭,貓耳朵又有點發紅,當年……也是破廟。難道破廟故事多?
……
展昭帶著蘇寧回到破廟的時候,還沒進門口,就聽見小美正在裡面發表演說,“然後,姐姐就一腳把我踢到水裡了。”
蘇寧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愛記仇的小胖子,近墨者黑,把你和白玉堂綁一塊兒,你就快和他一樣小心眼兒了。
展昭一怔,轉頭看向蘇寧,你竟然將太子踢進水裡?這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噓。蘇寧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展昭別進去。聽著,我倒要看看這個小胖子背後,還能說我什麼壞話。
“你姐姐倒是不應該,怎麼能夠將你踢到水中呢?”蛋黃公子的聲音透著幾絲不滿,頗有要為小美出頭之意。
蘇寧冷笑,不滿?天下誰都能對我不滿,偏偏就你沒這個資格。我那是野外強化生存訓練,多會點兒東西總有好處,別象這隻貓那樣,陸地上天下無敵,落水裡就要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