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準,並非肯定。”裴奚貞掰動手指,老謀深算的道:“不能因為熟悉輕易漏過。”他側頭望向證物袋中灞波爾奔的頭套,琢磨的道:“凌宇,你現在還能開車不?”
我捏揉著鼻樑骨,“別說開車了,走路都打擺子。”
“算了,我開車帶你回我家一趟。”裴奚貞抬手拎起證物袋,他先行離開了辦公室。
我猜到了老狐狸的意圖,他是想讓心晴觸控灞波爾奔,憑此來感應案情。我喝了口水便跟上前,坐入別克的副駕駛。他的車一直沒有修理,上次的案子中,清新鄉的二傻子把別克擋風玻璃砸了個大洞,裂紋已然到了影響視野的程度,裴奚貞一發狠,把整個擋風玻璃卸掉,駕駛起來,車裡邊的人被風吹的,甭提有多酸爽了。
我乾脆拿衣服遮住腦袋,不知不覺的睡了二十分鐘。
抵達時裴奚貞停住車把我推醒,我們走入真心晴願,心晴拿著一片菜葉子喂兔子,她抬頭看見我,猛地撲上前環腰把我抱住,“臭的的,你有一個星期沒來和我玩啦。”
“貌似才六天吧?”我打馬虎眼說。
“騙子!”
心晴小嘴撅動,她炫耀的道:“昨天我離家出走了,揹著小包到城西的半仙鋪子,跟小侄子還有小侄女還有兩個,玩了一下午。”
“丫頭,你很得意嗎?”
於小願出現在小蘿莉的身側,一隻手捏住她耳朵道:“真讓人操心,連聲招呼都不打,無緣無故消失四個小時。”
心晴扮了個哭臉,她不停地喊痛,“不許虐待晴晴,小心我告你們不讓適齡兒童上學。”
“呸,這是你自己選的。”於小願鬆開手,她故作生的說:“乖乖的,下午兩點,我們去墓園祭拜你小舅。”
心晴拍手說:“好呀好呀!”
待於小願離開,我低聲問道:“頭兒,今天是於小麟前輩的忌辰?”
裴奚貞不可置否的點頭說:“小宇,先讓心晴感應灞波爾奔吧,然後你開個房間補覺,到時候我和她們娘倆去祭拜小麟。”
“唉。”我見老狐狸情緒不高,沒有再過多纏問。
我們坐在茶几前,心晴稀奇的望向證物袋,“這……不是電視上天天放的西遊記裡的魚精嗎?”
“灞波爾奔。”我聳了聳肩膀,道:“晴晴,你摸摸試試。”
“不要,我最怕妖精了。”心晴輕聲哼道,小臉揪起一百個不樂意。
我承諾的道:“如果摸了,下個星期帶你玩一整天!”
“騙小孩子的人買泡麵是沒有調料的。”心晴左手扯開證物袋,她將右手深入其中撫摸“灞波爾奔”,眼睛閉上,睫毛一顫一顫的。
過了能有五分鐘,心晴緩緩的睜開眼睛,清新的童顏卻顯得異常凝重,久久不吭聲,彷彿擺在她眼前的並非頭套,而是枚隨時能爆的炸彈。
裴奚貞清了清嗓子,他問道:“晴晴,這次透過它感應到的窗戶有幾扇?”
心晴豎起一根手指,她目不轉睛的盯著“灞波爾奔”。
小蘿莉的舉動未免太不尋常了,莫非她“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事物?我和裴奚貞知道不能操之過急,打擾了她整不好有不良的後果,只好耐心等待。三等兩等,我眼皮越來越沉,昏昏欲睡時,心晴總算開口了,她清脆的道:“只有一扇窗戶,雜糅的九色融於一體,我努力的開啟,卻僅開了一道縫,看見了窗外情景的冰山一角。”
“九色混於一體的窗戶?這莫非超過了九色難度!”裴奚貞眉頭擰成個川字形,詫異極了。
我頓時睡意全無,心裡頭七上八下,煉獄雙煞這件案子的複雜程度真的超越了以往所有的案子嗎?想想也對,對方短期內已經連環做了四次案,每次必死一人。反觀我們警方,無論是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