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有人在上面搞鬼!
沒法繼續向下爬了,我仰起頭向井邊望去,此時頗有一種坐井觀天的感覺,世界僅有一個圓圈般大小。繩子晃悠來晃悠去,沒出半分鐘,我榮幸的成了只綠毛龜。
井邊突然出現一隻貓頭,竟然是我們苦苦尋找的貓臉老太婆,她在猙獰的笑著,陰森的笑聲在井中迴盪,嚇得我手猛地一哆嗦,差點鬆開繩子。
“喵~”
貓臉老太婆解開了綁住石頭上的繩子,我身子猛地向下墜了半米又停住,她那瘦骨嶙峋的手抓住繩索的頂端,笑了笑,她旋即鬆了手。
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井底掉去,我試圖摳住石頭,太滑了,手指甲還劈了塊,難以避免墜進水面。
先是驚慌失措的撲通了兩下,手還不小心砸中一隻貓頭。井底的水溫拔涼,冰冷刺骨,我打了個寒顫,勉強浮在水面,兩隻新鮮的貓頭正對著我,血腥的味道壓得我呼吸不暢。
貓臉老太婆猙獰笑了幾聲,朝井底吐了一口痰,我趕忙遊動躲開。隨之她消失在井邊,就此離去。
正當我絞盡腦汁的思考如何脫困時,水下的腳底猛地被牢牢抓住,並不斷的向下拖拽,對方力道很大,我晃動了幾下腿都無濟於事。手裡拿著手電筒,索性深吸了口氣,任由被拽進井底,打算在水底與之周旋。
井水漫過我的頭頂,視線變得模糊,雪上加霜的是,手電筒忽然黯淡無光,寧疏影從哪找的破玩意。
瞬間,無盡的黑暗籠罩著我。
本以為小命GameOver了,此刻卻有一雙手拽住我的脖子,把我向上拔蘿蔔。腳下和脖頸拖拽的力道似乎分庭抗禮,導致我一上一下,要死就死個痛快好不好,不要玩老子!
我憋不住氣了,感覺腦袋嗡嗡地要炸掉,不小心嗆了口混著貓血的水,快要噁心死。
最終,撥蘿蔔的一方佔據上峰,成功將我拖出水面,這時我已然快要失去意識,幸好有了空氣補充。有光!待我看清楚是嘴叼著手電筒的寧疏影抓住我脖子時,我心中鬆了口氣,但很疑惑,他消失了怎麼忽然又冒了出來?
“水底有東西拽我。你輕點啊,脖子快斷了。”我艱難的道。
叼住手電筒的寧疏影抽不出嘴說話,他面色凝重,身子朝下抓住我的。模糊的看見他下半身嵌在井壁,見此情形,我愈發的迷糊。他胳膊的肌肉繃緊,猛地向上一抽,將我的身體拽出水面大半截,一下子掙開了在水底拖拽住我腳的玩意。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寧疏影慢慢回縮身體,同時抓著我脫離水面,我終於看清了原來井壁有個洞,洞口堪堪可以容得下一個人蹲著。快被他拽進洞裡時,我也用手扒住洞邊,好不容易鑽入洞中。
脖子有種脫節的感覺,左右晃了晃,發出“卡巴”、“卡巴”的聲響。
寧疏影嘴角翹了翹,“你回去量下身高,起碼增高了三厘米。”
“謝謝又救了我一次。”我欠的債越來越多。
寧疏影微微的喘著氣,大頭衝下的與井底那玩意“拔河”很累,他不屑地道:“我順著這個洞往前行了二十米,卻不知何時能到盡頭,就回來叫你一起。快到洞邊時,聽到落水聲,就知道你掉了下去。”
“怨不得我啊,貓臉老太婆在我爬一半時,把繩子弄斷了。”我解釋道。
休息了一會,我們恢復了體力。
寧疏影望著洞前方的無盡黑暗,“我覺得血液都要沸騰了。”
手腳並用,我跟在他身後匍匐前進,“只盼望啥時候能重新回到地面,就謝天謝地。”
潛行了五十多米,寧疏影忽然不動了,導致我被迫停下,問道:“怎麼了?”
透過他腦袋旁邊的空隙,我注意到前面有幾對眼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