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什麼民間組織,什麼預設不預設的,你以為這是辦理行政審批嗎?既然縣委辦和縣府辦沒有回覆,你們難道就不能等嗎?”
石承運這純粹是以權壓人,原小生也有些火了,說話的口氣自然不會那麼好聽了,道:“石書記,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馬上就到農忙時候了,再遲就要推到明年,你說我們能等嗎?”說著冷笑了一聲反問道:“我們灣子鄉就是再遠也知道修路是公路局的事情,可是這麼多年公路局都到哪裡去了,都在幹些什麼?”
原小生據理力爭的氣勢,讓石承運這位紀委書記也感到一股從未體會到的正氣,雙目中不由也難免產生了幾分懼色。原小生在河灣縣雖然只待了短短的不到三個月時間,但是從來不畏強權的作風,還是留給他非常深刻的印象,特別是上次談話的時候,原小生非但沒有向他這位紀委書記低頭,反而反戈一擊,讓他措不及防。
“小原同志啊。”石承運的口氣最終還是緩和了下來,“並不是老哥我跟你過不去,縣委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這個紀委書記……”石承運似乎有點向原小生交底的意思了,卻馬上打住了,話鋒一轉道:“這樣吧,你們兩個先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我們紀委也再開個會研究一下,能儘量不處理就不處理了,你看怎麼樣?”
這也不過是石承運緩衝矛盾的辦法,最終的結果肯定還是要處理的,只是個時間長短和處理輕重的問題罷了。
從石承運的辦公室出來,駱當仁拍了拍原小生的肩膀,伸出了大拇指道:“小原,我真是服了你了,全縣上下敢跟石承運這麼說話的,恐怕不會有幾個。”接著一副失望的是神情道:“跟他鬧一鬧也好,反正結果已經是這樣的了,鬧他個昏天黑地,也出了心裡的這口惡氣。”
原小生拉過駱當仁的手拍了拍笑道:“駱鄉長,不要太悲觀了。你也在體制裡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就不覺得,有時候,我們之所以處處受制於人,純粹是因為我們太過軟弱的原因嗎?我相信,無論是縣委還是紀委,對你我的去留,肯定會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駱當仁搖了搖頭,苦笑了兩聲道:“小原啊,你就不要窮樂觀了。都到了這個份上了,縣委和紀委還能做出什麼選擇呢。當初修路的時候,我就提醒你要謹慎一些,發動群眾修路,儘管是好事,但同時也是要承擔風險的。縣委如果抓住你這個小辮子,說你行政亂作為,故意找你我的茬。我們就只有束手待斃,拱手將頭上的紅頂子奉上的份了。現在果然應驗了。你別忘了,我們兩個可都是有‘前科’的。”
原小生就從駱當仁的話裡聽出了幾分埋怨的意思,卻也不會跟他計較。駱當仁這個人本來就是這個樣子,膽小怕事,待在組織部宣傳科,其實是他最好的歸宿,卻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韓雲寶,被打發到了河灣縣的邊遠山區。以此而論,原小生對駱當仁還是同情的,想帶一帶,或許還能往前走一步,畢竟駱當仁今年還不到五十。
“什麼前科不前科的,不要把話的那麼難聽嗎。”原小生抬頭看了看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灰濛濛天空,接著道:“不管縣委是什麼意見,我還是相信灣子鄉的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駱當仁雖然不是特別精明的人,但也不笨,原小生的一句話,馬上點醒了他,眼睛馬上一亮,卻又立刻黯然了下去道:“小原啊,這樣做會不會……。”駱當仁的話說了一半,沒敢繼續說下去。
原小生就在駱當仁的肩膀上拍了拍,道:“駱鄉長,這雖然是一個險招,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