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那本王就先行離開了。”
“王爺好走不送。”
蒼慕勤穿上毛皮裘衣,回了營帳,桌前坐著的白衣男子在獨自飲茶,似乎察覺到他歸來,蔥白般的手指在杯沿劃了一圈,抬首問道:“如何?”
“果不出你所料!”蒼慕勤坐在秋白對面,看著他精緻的比女子還美的容顏,讚歎道:“莫非你乃天算?連她所給出的條件都如出一轍。”
“你答應她了?”秋白含著笑意問。
“我說回來考慮下,入蒼都之前給她回覆。”
“合作的時限是多久?”
蒼慕勤垂眸,面露不悅:“只一年時間。”
秋白低笑,茫然地看著前方,心嘆這還真是她的做事的方式。
“一年時間太長了,你若能得到她傾盡全力的幫助,有三個月便足夠了。”秋白說。
蒼慕勤不可思議地看著秋白,疑問道:“三個月?我沒聽錯吧?”
“公主政變從謀劃到施行,只用了一月時間,但她先前為自己鋪路鋪了許久,是有十全把握才開始真正計劃政變的。你現在有她已經為你鋪好的路,只需要大膽去做即可。”
“可是她失敗了!”蒼慕勤說道。
“她不該失敗!”秋白辯解。
“結果如此,不該又如何?!”蒼慕勤說著事實。
知道她政變之人雖多,但卻各司其職。
說白了,他們只是負責一塊,知道具體細節的,只有他和鳳洄,在此事之上,他未稟報長公主,所以出賣她的只有一人,那便是鳳洄。
秋白彷彿陷入回憶當中,當他跪在地上對天發誓沒有出賣她時,她還是冷漠地看著他,沒有絲毫憐憫,她信任一個半路撿來的鳳洄,卻不信日日伴她左右的秋白。
她的眼神能冰凍一切,摧毀掉秋白早已脆弱不堪的心。
原來在她心裡,他什麼都不是。
秋白用力地睜了睜眼,回過神來:“一切順利的話,再有三天便能到蒼都,她能給你天權軍已經足夠了,你手下門客眾多,一年之內定出一個完全計劃,足矣。”
“要發動一場戰爭,怎可只用一年?”
“戰爭?你竟想用戰爭來政變?”秋白笑了出來,充滿嘲諷:“她曾說過,以戰爭登位的不是山野莽夫農民起義便是武將生變。真正的政客殺人於無形之中,奪位於轉瞬之間。”
“天權軍的作用不就是打仗嗎?還能做什麼?”蒼慕勤不解地問。
秋白搖頭,看來他對天權軍的瞭解實在太少,這也難怪,若非長年累月在她身邊,秋白又怎知各國遍佈天權軍呢?上至皇宮,下至百姓,他們各司其職,為葉鈞立下汗馬功勞,為她政變做了極大的幫助。
“我只說一句,與你隨行的這些人中,或許就有天權軍中人,至於信不信,隨你。”秋白說完,起身對愣住神的蒼慕勤道:“夜深了,秋白先行告退。”
蒼慕勤送了秋白到營帳外,吩咐侍女送他回營帳。
寒風吹來,衣裾翩飛,一隊巡邏的親隨軍從不遠處走過,他眯起眼看著那些人,背後不禁冒出冷汗。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和親
山谷中吹來的風猶如吹響的號角,天空中飄來團團暗雲,將明月掩蓋,逼仄的天空壓的人透不過氣,在人們睡的最熟時,飄起了鵝毛大雪。
侍衛踏雪而巡,長槍上的紅纓被風吹動,流出絲絲不詳之感。
深夜十分,小正從偏帳裡出來,頂著鵝毛大雪巡邏一圈,卻未發現異動。
小正呵了口熱氣在手上,搓手取暖,看了片刻正常巡邏的隊伍,對他們道:“你們過來!”
侍衛身形一頓,同時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