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
諾曼先是對託瑪仕道了聲謝,這也是他在最近的學習中學到的,然後才道:“但是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
託瑪仕閉上了眼睛,似乎想嘗試著再睡著,可是沒一會兒就又睜開了,應該是被吵醒之後再也睡不著了,只好在床上坐起身來,對著諾曼嘟囔道:“看在你請我喝過酒的份上我才把你拖進來,你別指望我再幫你什麼了。”
諾曼也不廢話,直接道:“我給你錢,3個銀納爾。”
這話一出,託瑪仕雙眼一瞪,立刻精神了,人也變得爽利起來。
“你想我幫你什麼?”
諾曼指著自己的右胳膊說道:“你幫我把這個拆了。你治得不對,你這麼一綁,我以後即使好了也會變成畸形,我要重新弄一下。”
他雖然學會了感謝,但顯然還有一些東西沒有學到,說話實在太直接了。
“我治得不對?我曾經可是一名醫生,治好了許多人……”
託瑪仕聽了諾曼的話很不爽,小聲嘟囔起來,但看在銀納爾的份上他也不跟諾曼計較了,讓諾曼坐在了床邊,開始給諾曼小心地把兩根綁好的木棍拆下來。
諾曼聽著託瑪仕的嘟囔抱怨,頗有些驚異:“你竟然是一名醫生?”他萬萬沒料到這個落魄到睡大街的老酒鬼竟然還曾經是一名醫生。
要知道,醫生可是地位非常高的手藝人,艾什麗村都沒有專門的醫生,村民們實在有些什麼毛病都只能找村教堂的那位牧師老爺對付一下,聽說在相距幾十裡的另外一個大莊園才有專門的醫生。
可是一位地位崇高的醫生大人怎麼淪落成一個酒鬼了?
“當然,”
託瑪仕提到自己的老本行看起來頗有些驕傲,“我曾經可是治好過一位真正的貴族的!大貴族!不是你們村子的巴頓老爺那種鄉巴佬貴族……”
諾曼平時閒著沒事也會和託瑪仕聊聊天,所以託瑪仕也知道了艾什麗村,知道了巴頓老爺。
兩人聊著聊著,木棍也拆下來了,諾曼按照剛才達戈尼特教他的開始指揮起託瑪仕來,而託瑪仕看在銀納爾的份上也乖乖地聽他的指揮,只不過一邊幹活嘴上還一邊抱怨著。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手斷了是這樣治的……”
“只是摸有什麼用?……”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用力了,你的手會斷的!……”
“你這簡直就是折磨人,完全不是治病,你看你頭上都痛出汗來了!……”
“這樣就不會畸形了嗎?……”
……
隨著治療的進行,諾曼腦門上的汗越來越多,順著臉頰不停地淌下來。
達戈尼特說得半點沒錯,對自愈能力超強的他來說,這種重新進行復位的工作確實非常痛。
託瑪仕掰他骨頭的時候,諾曼能清晰地感覺到肌肉、哦不,用達戈尼特的說法,是“纖維結締組織”被撕裂的痛楚。而更痛苦的是,託瑪仕這老傢伙很多時候都不敢太用力,這就導致他在一點點地撕裂他的那些纖維結締組織,像是拿著一把小鋸子在來回地鋸,比一下子扯斷更要痛上千百倍,痛得諾曼額頭上冷汗直出,把腦袋上的布條都浸溼了。
不過還好,託瑪仕的動作越來越熟練,到後邊總算稍微好受些。
“……好了。”
託瑪仕終於幹完了活兒,諾曼的右胳膊又重新綁上了,只不過和之前那次不同的是,兩根木棍這次被折成了四根,諾曼的胳膊也不再是跟個木棍一樣筆直了,而是彎曲在胸前,用一根不帶吊在了脖子上。另外,木棍和手臂之間還用布條墊上了,根據部位的不同墊的布條多少長短也不同。
這樣就不會畸形了,諾曼低頭看著自己指揮託瑪仕完成的作品,滿意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