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你就算是把九黎送給我們錢國公,我們幾個人也不會放過你們夫妻的;因為讓你們活下去,對那些被砍了頭的死囚們太不公道了——他們才做了多少惡,才害死幾個人,卻都早早去了地府,你說是不是?你還是想一想吧,我們不急的。”
國後又是慘叫一聲,她如今的叫聲已經不大了,有點進氣少出氣多的樣子;不過有墨隨風在,想讓她就算是骨頭寸斷後再活上十天,她就絕不會只活九天半。因此,幾粒藥下肚,她很快就中氣十足起來。
九黎的國主聽得頭皮發麻以頭觸地大哭相求:“求求你們了,我求求你們了;九黎的聖物我也給你們,九黎的王印我也給你們……只求你們給我們夫妻個痛快吧。”他是真得很怕很怕,此時的九黎予他來說什麼也不是了。
水慕霞緩緩的起身:“你當真不悔?”
“不悔”九黎的國主答得斬釘截鐵。
水慕霞盯著的他的眼睛:“九黎,你真得捨得送給我們錢小公爺?”
九黎的國後腿骨已經斷了,如今那些護衛在泡製她的手指,那叫聲更加慘痛了;國主大叫:“我定要死了,九黎就不會再是我的又有什麼不捨得?只要你答應給我們夫妻一個痛快,我馬上把聖物及王命寫好,九黎之人沒有敢不從的。”
水慕霞微微點頭嘆氣:“我勸了你這麼久,你卻非要如此,唉。”他嘆完氣不再說話轉身走開了幾步。
幾乎就在他移動腳步的時候,那些原本被制住的九黎大臣們忽然跳起來:但是長時間的血脈不通,大半的人都跌倒在地上;就算是如此,他們爬都向著他們的國主爬過去——惡狠狠的、怒衝衝的對著九黎國主而去,沒有人用什麼毒功,有用手的、用腳的、還有用嘴巴的,用盡全力的又打又踢又咬。
水慕霞看著又搖了搖嘆氣:“唉,我真得勸過你了,你就是不肯聽啊。”
紫萱連著咳了幾聲轉過身去,實在是有些受不了水慕霞的臉皮:論厚度的話,那都不能稱之為臉皮了。就連向來不動聲色的晉親王都被茶水嗆到,而錢天佑卻看著水慕霞是一臉的欽佩。
屏後的馬家人互相看看,因為只有一道屏風相隔他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不過人人臉上的神色都有些古怪。
九黎的國主雙拳難敵四手啊,不久耳朵就被咬下半個來;這下子可不得了,那些大臣們如同瘋了一般:頭髮被扯光了,胳膊上幾乎沒有完整的地方——恨不得食其肉也就是如此吧。
不能怪九黎的大臣們惱怒,他們真得沒有想過讓國主和九黎同生共死,可是卻真得不能容忍已知必死,還要把九黎送出去、讓九黎所有臣民都世代為奴的國主原本他們就聽到了國主等人卑劣無恥的事情,對上唐幾位使者雖然有怨意、怒意,但已經知道事情不能單純怪上唐的使者,就算是這樣他們依然沒有想過要把自己的國主的命送到上唐使者手上。
不少人都在暗中運功,只要能得自由就要救下他們的國主;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國主在此時卻重重的給了他們一擊,打得他們是頭暈眼花不辯東西:大男人不少都落下淚來。
有辱國體啊,這才真真正正的是有辱國體。
直到九黎大臣們打得手腳有些發酸,水慕霞那裡才淡淡的道:“那個,諸位要不要歇一歇喝口茶?我們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商量呢。”
九黎的大臣們一來因為毒功未復,雖然手腳得了自由但也只是和常人一樣;二來他們如今對水慕霞的印像並不壞:剛剛水慕霞幾次三番的苦勸九黎國主,他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因此,他們對水慕霞行了禮稱呼頗為客氣——絕不是因為懼死。
把紫萱看得張大了嘴巴,終於知道自己這點道行太淺了:人家就算是做了惡人,可是卻還要旁人把他當成個大好人來待;強人啊,不是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