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蕎想如何解決這件事?”
顧蕎卻未直接回答顧泓的話,而是故作深思,道:“阿蕎只是有些顧慮。”
“哦?說來聽聽。”顧泓捻鬚,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爹爹瞧,咱家的丫鬟,只要快到雙十年華的,都會給配了人,若是阿蕎沒有記錯的話,芙蓉今年二十有一了,按理早該配了人才是。阿蕎也曉得母親的良苦用心,只是芙蓉太過急功近利,阿蕎若是留這樣的女子在夫君身邊,依著夫君的性子,夫君心中怕是不止會不悅,而且可能會連帶著對顧家生厭。但阿蕎若是拒絕了,母親這邊……”
顧蕎的意思很明顯,顧家已經“強塞”給楚君墨一個繼室,如今剛新婚又要“強塞”給他一個通房,而且還是明擺著“栽贓嫁禍”,他不動怒才怪!
顧泓不由得皺眉,“此事阿蕎不必再過問了,爹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聞此言,顧蕎不禁喜上眉梢,“多謝爹爹!阿蕎還未恭喜爹爹呢!咱們家終於要添丁加口了!”
顧蕎悄無痕跡地將話題一轉,果然顧泓臉上的神色舒緩了不少。
隨後,這父女二人又說了兩句,顧蕎這才離開,離開時,顧蕎又朝著書案望了一眼,她這才確認自己開始並沒看錯,書案上確實擺了一支女人用的蝴蝶銀簪。
那支簪子究竟是誰的?是她的生母文慧孃的嗎?
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顧蕎忽然微微側首問一旁的玉竹,“玉竹,之前你們去幫忙,可都忙了些什麼?”只不過是新姑爺回門,也不至於忙得整個府裡的下人都不夠用了吧?
玉竹道:“說起這個,奴婢也正想和夫人說,聽說今日正好也是當年顧老爺與文夫人相遇的日子,每年顧老爺都悄悄地給辦,誰也不知道。只是今年可巧了,遇上回門。”
“原來如此……”看不出,她這爹爹倒也痴情。
不過她倒一點也不為所動,這種傷心過後,轉身又左擁右抱的痴情,並不是她在情感上所能接受的。
“夫人,老爺來了!”小乙忽然出聲打斷了顧蕎的思緒。
迴廊的另一端,楚君墨帶著小甲,正朝著她這邊走來。也不知是不是被惡意的陷害,他此刻不再似從前那般溫和,反倒是一臉的冷漠,令人望而生畏。
顧蕎暗想,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楚君墨吧。
“夫君。”顧蕎收斂了心神,快步迎了上去,笑靨如花。
楚君墨只看了她一眼,便別開眼,似乎有些嫌棄:“大家閨秀笑不露齒,真不曉得你那溫柔嫻淑的名聲究竟是怎麼傳的,一群蠢貨。”
聞言,顧蕎立刻裝模作樣,一本正緊地點頭贊同他道:“夫君說得不錯!還是夫君聰明,火眼金睛!哪裡是那群蠢貨能相提並論的。”
玉竹忍不住捂著嘴憋笑,小乙與小甲臉上都忍不住微微抽搐。
“回去了。”楚君墨很自然地捉住顧蕎的手,拉著她就走。
“這怕是不太好吧……”顧蕎有些猶豫,楚君墨這樣一聲不吭地走掉,落在旁人眼中又該如何來編排他?
楚君墨似笑非笑反問她一句:“你想回哪?”
顧蕎不作聲了,想來也是,依楚君墨這樣的年紀能當上大將軍,除了卓越的軍事才能之外,這為官之道,怕是也極為精通。舉一反三,待人處事定是比自己更加老練。
見顧蕎沒有吱聲,他又道:“去找岳父了?”
“嗯。”顧蕎應了一聲,微微點頭。
她還等著楚君墨後頭的話,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下文,她忍不住問道:“夫君不想知道爹爹怎麼說嗎?”
“呵呵。”楚君墨笑一聲,說道:“看你這眉開眼笑的模樣,便知道是何結果了。”
顧蕎撇撇嘴,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