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安慰的時候像天使一樣出現在身邊,也可以算得上是莫逆之交了,不好讓年輕女孩倒過來照顧她,就像她說的,來這裡的人都是生了病的,自己只沉浸在自己的病痛中,應該知道她也是來看病的。便深吸一口氣說:“謝謝你,莫言老師,你說的話我會聽進去的。你也是來看病的?不要緊吧?”
莫言歪了歪頭,收起關切的笑容,面無表情地說:“我嗎?宮頸三度糜爛,一直在治,一直治不好。我要是離了那些該死的男人,就可以根治了。這不開學了嗎?我大四了,馬上要去下面實習,我打算禁慾一個學期,把病徹底治好。等我找到工作進了職場成了白骨精,自有大把男人任我挑,我又何必這樣作踐自己?身體搞壞了,什麼都沒得玩了。”
念萁只能說:“你這樣想就好了,養好身體,換個環境,會好的。”
莫言說:“咳,共勉吧。到我的號了,那我進去了,再見念萁姐。”
念萁說再見,看她進去了,才一點點斂收起精神,到底樓收費處去交費拿藥。
四四章 贏或是輸,不是問題
念萁對馬驍說,學校大概對她上次做夏令營督導的成績很滿意,這次決定繼續讓她去陪學生們過軍營生活,高一年級新生的軍訓安排她去,她得到藍箭基地去一週,看看馬驍不高興的臉,再加半句——少兩天。這次是五天,基地裡有軍官有教官,不用學校老師管教,但開營的時候要去講話,離營的時候也要致詞。
這個時候,馬驍正拿了噴壺在陽臺上給花澆水……念萁端了一盤新鮮龍眼過來,放在茶几上,剝一個放在他嘴裡。馬驍吃著龍眼,皺著眉說為什麼這樣的事都安排你去?你整天在太陽下曬著,吃得消嗎?念萁再剝一個塞他嘴裡,說這次不用曬太陽,我只和基地裡的教官們負責聯絡事宜,陪訓站隊的事不用我。馬驍撲撲吐出兩枚核在花盆裡,說那別的老師呢?念萁撿出來,說你這人真討厭,吐在這裡要招螞蟻。把核放在一張廣告紙上,說別的老師要備課寫教案,我是閒職,當然也是救火隊的,哪兒有事哪兒缺人就把我塞去了。你總不能讓校長副校長親自去和一群兵哥哥們交涉吧。
“兵哥哥!”馬驍嗤之以鼻,“那嚴禁你和兵哥哥們說說笑笑,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你一是良家婦女,二是學校老師。你不知道那幫當兵的,平時見不到女人,一旦見到,就是豬八戒看見了嫦娥。”
念萁把手從他臂下穿過,手伸得老長,捻了捻手指。馬驍用噴壺裡的清水為她洗手,念萁伏在他背上咕咕笑,說也就你把我當嫦娥吧?就我這樣的都是嫦娥了,那馬路上一大半的婦女同志們都是賽貂嬋。
馬驍扭頭看著肩上念茸的臉,說:“你不覺得你漂亮嗎?”
念萁說:“從不。”又笑說:“我是氣質美人,我有氣質。當一個女人不漂亮,說她有氣質總沒錯。如果氣質不明顯,就說她知性。老實說我從來不懂什麼叫知性,不過這個詞很好用,越是定義模糊,越是找不到錯。”
馬驍放下噴壺,轉身捧著她的臉看,問:“那你說漂亮女人是什麼樣?”
念萁想一下笑道:“范冰冰那樣的。”
馬驍不相信她的話,“你喜歡范冰冰那樣的?”
“你也知道範冰冰?”念萁笑話他,“你看報紙不是從來不看娛樂版的。”
馬驍摸著她的眉眼說:“入口網站首頁老大的圖片,不認識也認識了。不,我覺得你比她漂亮,那個女人太妖,你的氣質比她好多了。”
念萁笑得打跌,還真的跌進馬驍的懷裡,“吹牛都不打草稿,說出去要笑壞人家大牙了。不過說來說去,還是說我有氣質不是?不過你肯這麼說,我領你的情就是了,在老公眼裡都不是最美的美人,那當老婆的也沒趣得很了。”
馬驍順勢坐在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