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若要避雨,咱就到店內,若要趕路,咱們一起如何?”李玄看看段嘯天,點了點頭,明白他在暗示自己,當下最好的選擇是離去,可莫要陷入他人的江湖糾紛中。可此刻不知為何,他胸中竟有一股熱血湧動。他想也沒想,衝到老者面前,道:“前輩莫要悲憤,晚輩雖然武功低微,但是還懂得知恩圖報這四個字的份量,如您有需要,就請安排。”
段嘯天聽李玄如此說,臉色一紅,訕訕不語。
老者聞言微微一笑,對李玄道:“如此多謝了。”微微沉吟後,又問道:“先前胖廝稱你手中的劍是鬼泣劍,呵呵,能否借給老夫一觀?”李玄道了聲有何不可,便解下古劍包裹雙手遞給老者。老者接過古劍,細觀一番,又將古劍遞還給李玄,意味深長道:“此劍確與江湖中描述的鬼泣劍相差無幾。嗯,年輕人,此劍非同尋常,你帶著它行走江湖,可真要小心了!”
李玄點了點頭,道:“晚輩定會謹記。前輩,您對我有救命之恩,卻但我還未請教您的高姓呢!”
老者微微一笑,看他滿臉敬重之色,溫言道:“若你常在江湖上行走,適才或能大致猜測出老夫的名字。既然你不知,那就別問了。嘿,如若知道了老夫的名字,或許對你不利。”老者見李玄神色間甚是失望,淡淡一笑道:“此時少俠心中定是在奇怪,這老頭既然知曉我的刀法,卻為何不願說出自己的名字,其中定是有大大的古怪吧!”
李玄聞言忙道:“晚輩確是奇怪您為何知曉這路刀法的招式及出手精要,但卻不敢心存其他古怪念頭!”老者大笑,道:“存了古怪的念頭也不妨事。”他看了看李玄,道:“這路流光雪月刀法雖然少現江湖,卻並非無人不知。哼,流光雪月?名字取得很雅,但卻是凌厲狠毒的刀式。”他仰天思索片時,嘆息道:“五十年前,向來籍籍無名的九華山百勝刀派中出了一位使刀名家。這位姓黃的名家高手天生聰明絕頂。據說,他某日頓悟,依據本門內息吐納之法,耗時數年自創了一路攻勢凌厲的刀式,就是現在犀利繁複的流光雪月刀法。不過,讓人好生奇怪,你既然會使這路刀法,卻不知這路刀法的來歷?能否相告你師父是誰,是哪裡人氏?”
對於這路刀法的淵源,李玄是第一次聽說。他聽老者問到自己的師承,便抱了抱拳,道:“晚輩的授業恩師姓王,但王恩師具體是哪裡人氏,師傅似乎不願提及,我也不能問。”
老者‘哦’了聲,點點頭,目光轉而看向遠處,意味深長道:“這倒是個奇怪的師傅。嗯,這一路刀法你學了多少時日?”李玄想了想,面露慚色,道:“晚輩愚鈍,學習這路刀法前後相加怕有月餘吧。”老者聽了,眸光閃過一絲驚詫之色,沉默片刻才道:“這已經很快了!年輕人,恕老朽直言,以你刀法對付普通的江湖客還算勉強,但若遇到真正的高手,卻難是敵手。究其根源,皆因你內力太差。照目前的狀況,只怕你已被牽連進了一樁莫名的江湖險事中。嘿,倘若你有意,可隨我一同浪跡江湖。呵呵。。。。。。我雖不敢保你無憂,但至少沒人敢隨便欺負你。”
李玄聽老者說的誠懇,心下一動。
在旁的段嘯天聽了,側轉過身,背對著老者向李玄連使眼色,又轉身恭恭敬敬對老者道:“前輩,我這位世兄初涉江湖,不知天高地厚,被那胖廝欺辱,幸得您指點相助才免去一死。按說該當誓死追隨以死相報才對,但世兄家伯父母才逝不到一年,這時合該在墳前盡孝。。。。。。所以。。。。。。”老者聞言,哦了一聲,眸光如寒星般盯了段嘯天良久,才緩緩地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道:“身為人子,合該此時盡孝,如此就算是老朽多言了!”
李玄看了看段嘯天,知他此舉是擔心自己少年衝動,倘若就此一腳踏進了江湖,到時再想回頭,亦是萬難。可他心下還是糾纏萬般,暗道:“適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