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納罕:“此人武功與威望不低,如今不但對我行禮答謝,還豪言承諾這真奇怪。”楚喬二人走後,呂逸衣又領著幾人前來探望,除了稱讚李玄武功神智超凡之外,亦不免致謝一番。李玄知道呂逸衣中了丁乾坤發射的‘雷霆暴雨魚骨針’毒,儘管得以保住了性命,但內力與精神受損之下,仍來探望自己,除了感動,奇怪更甚,見其餘人出了門,便喚住呂逸衣道:“呂師傅,您且留步小敘。嗯,在下有些疑問想請教您。”
呂逸衣聞言遲疑了一下,卻仍轉身掩上門,微笑道:“李少俠有何疑問,儘管問來吧!”
禪房外松柏枝影搖晃,日漸西斜,大地愈發蕭瑟寂寞,古寺更是靜謐的讓人心止如水。
李玄有些疲憊,嘆息一聲,也不繞彎,直言問道:“我自甦醒後,除了知悔禪師、二公子、凌姑娘以及冰兒來探視過,諸位也不辭辛苦來往問候,除了相謝在下的救命恩情外,似乎客氣過甚諸位久歷江湖,明白知恩圖報本是情理之中,可畢竟都是二公子身邊的人,你們一撥一撥的來,可徵得主上的同意?而且諸位不住的誇耀二公子如何仁義,這麼做究竟為了什麼?我想你們肯定還有別的意思吧!”
呂逸衣聽了,尷尬一笑,蒼白的臉色更蒼白,沉默片時,這才緩緩道:“李少俠武功高強,性情果敢,快人快語,確非凡人。你問的這些話,本來不應由我回答。但如今您既然問到,我就斗膽向您做出解釋。呵呵想必您也看出我家二公子雖然年紀輕輕,卻是賢心直道,遠見卓識,心懷天下之主。他因見世道漸亂,少時便立下了蕩平四海,報效朝廷的宏圖之志。可惜,當今皇上不但昏庸無方,好謀無決,且只知享樂,不識明珠。沒奈何,二公子只能心生他路,自籌偉業之道。”
李玄聞言,冷冷道:“何為偉業之道?呂師傅,在下雖然少讀書,卻也明白你家二公子如此有篡逆之嫌!”呂逸衣淡淡笑道:“您言重了。嘿嘿二公子常言,聖人之道便是為民做主,而為民做主便是王道。有道是,天下萬民若滔滔之水,當權者之宗廟不過是一葉小舟罷了嘿嘿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所以,二公子的偉業之道,便是打造萬民合盛歡樂安居之道!一個盛世一千年太平的江山,正是二公子多年來的心願啊!”李玄聞言,點了點頭,長嘆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能吐露此言者必是非凡之人啊!”
但他話音才落,卻聽門外一個雍容淡定,氣度非凡的聲音道:“能明此言者亦非凡俗之人。”話音未落,禪門被人輕輕推開。門外一個衣著簡樸,溫文爾雅的年輕人與一個身形清瘦,面目特異的年輕道人,正笑吟吟地看著禪房內的李玄與呂逸衣。
呂逸衣見了門外二人,大驚失色,穩了穩心神,伏地道:“如此冷天,二公子卻來了!”
二公子李世民笑道:“我早就說過了,呂師傅你們是江湖人,儘管在太守府聽差,也莫執官場之禮。咱們隨意些好,依著江湖規矩就可以了,把我當成幫派之主便是。”
呂逸衣應了聲,站在李世民身後,肅手而立。
李玄早先見過李世民,已覺他儘管年紀輕輕卻器宇軒昂,無論舉止談笑,皆自若如龍,如今再次相見,更覺其雍容氣度之中隱有無可比擬的燦爛光華。他腦際掠過唐冰臨走時的憂傷神情,心底猛地湧起空空蕩蕩的感覺,勉強一笑,也只欠了欠身。
李世民在李玄榻前盤膝坐下,微笑著看了看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