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就跟我痛經一樣,走吧。”B說道。
“你還能走麼?”A繼續問。
“怎麼不能,沒事的,又不是第一次了。”B說。
“那個——怎麼處理的?”A問。
“什麼?哦?那個呀,直接扔進垃圾桶唄。”B說。
“啊?那可是一個小生命啊!”A驚訝。
“什麼生命,就一細胞!一胚胎,連個人也不算的!”B不以為意,“好了好了,走了,別說,這次比上次要疼一點點。”
兩個女孩相攜走了。
靈夕看著她們的背影,手還敷在肚子上:真的沒事嗎?真的可以嗎?不算——人嗎?
靈夕木然的出了醫院。
“小夕!小夕!靈夕!”水玲花在走廊另一頭,看到了靈夕,叫人,可是靈夕卻怎麼也聽不見,進了電梯,走了。
“這孩子怎麼了?”水玲花看見靈夕的背影有些落寞,心裡猜疑著,看看樓層,這邊是婦科,難道小夕得婦科病了?
“小李,剛剛那個穿藍裙子的女士,進的是那個診室?”水玲花問了走廊裡的導醫小姐。
“哦,水醫生,那個穿藍裙子的呀。”那種顏色很特別,小姑娘記住了,“是張醫生的診室。”
“好,謝謝。”水玲花進了剛剛靈夕出來的診室。
“張醫生。”
“大小姐。”張醫生趕緊起身相迎。
“坐吧,別老是這麼客氣。”水玲花按住張醫生讓她坐下,自己也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今天不忙啊?”水玲花看看周圍,沒有一個病患。
“還好,大小姐來,有事?”張醫生問道。
“也沒什麼,路過,進來隨便看看。”水玲花的視線落在了桌子上的電腦上,那正是靈夕的病例,“這是——”水玲花有些驚異:小夕懷孕了?
“哦,這位太太懷了第二胎,好像不想要。”張醫生隨口說了一句。
不想要!水玲花一怔,為什麼不想要?這是誰的孩子?是那個男人的吧?他們不是快結婚了嗎?為什麼不想要孩子呢?難道不知道打胎是最傷女人身體的嗎?
水玲花從張醫生的診室出來,直接奔樓下,她還以為靈夕這個時候會在雷天陽的病房裡。
“玲花。”
到了病房,水玲花沒有看到靈夕,卻見婆婆在。
“媽,你怎麼在這?小夕呢?沒來嗎?”水玲花問道,對於雷天陽呆呆的樣子,她也習慣了,反正只要靈夕不在,他就是這樣。可是靈夕已經有了自己的選擇,他們是沒可能了,想辦法讓天陽放下才是,要不這受傷的還會是他自己。
秦靜麗無奈的看看自己的兒子,從她進了,兒子就沒怎麼開口,可是靈夕已經給她打過電話了,以後人家不會來了。
“小夕回去了,老是扔著家裡的兩個孩子不管,也不是那回事啊!”秦靜麗說道。
“哦。”水玲花點頭,想到了孩子,水玲花看著雷天陽,但是話卻是對婆婆說的,“媽,小夕好像懷孕了。”希望雷天陽知道這個訊息後,能明白過來,靈夕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
“什麼?”秦靜麗聽了也是一驚,下意識的看兒子。
果然,雷天陽的臉上有了變化,扭頭,直盯著水玲花。
“是真的,我剛剛看了她的病例。”水玲花衝他們點點頭。
“怪不得小夕不能再來了,恐怕會忙著結婚吧?”秦靜麗第一想法也跟水玲花一樣,覺得靈夕是懷了靈康的孩子。
“或許吧——”
什麼叫做冰冷?什麼叫做巨痛?什麼叫做黑暗?什麼叫做絕望。。。。。。
雷天陽躺在床上,除了臉色不好,外人看不出他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