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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同意用「永生」字眼,「永生」不算是宗教字眼,但可使教棍們自以為是,殷太太總算

同意了。再回殷家,殷太太在廖融融等許多人面前向我說:「李敖,你是戰士,可是殷海光

不是了,殷海光已屬於上帝!」王曉波在《殷海光先生臨終日誌》中記這天晚上「廖融融

言,殷師母告其得上帝啟示,殷先生遺稿概不出版。並言其與殷先生結婚以來,每日擔驚受

怕,不願殷先生陰影再籠罩她。殷先生死了,她應該要得到解脫。」王曉波的記錄,告訴了

我們:思想家是不宜有「對我丈夫的思想一點也不懂」的太大的,思想家討錯了者婆,在他

死後,對他思想的流傳必是一種妨礙,從託爾斯泰到胡適,無一例外。殷太太是我尊敬的女

性,但是教棍生涯使她把最後一年的殷海光「夏君珊化」,這顯然更使思想家警惕。《詩

經》有一句是:

「『殷』鑒不遠,在『夏』後之世。」用來做有趣的曲解,正好對這段殷夏婚姻,有了

先知式的預言。

一九六九年,我知道殷海光的病情,我還想做一次挽救。

我告訴黃三三點意見,如能這樣做,我還願試一下,可是沒有結果。九月十二日,殷海

光病情惡化,送入臺大醫院,那時黃三已離臺,由王曉波通知我。十四日,我把一封信託王

曉波交殷太太,裡面說:

海光先生今年病情轉劇,我性前年去年兩次送殷先生就醫,反落埋怨,埋怨倒不重要,

重要的是處理殷先生的病況,技術問題不易統一,人多口雜,責任不清,反易誤事。所以今

天之事,我一開始即面告黃三三點,表示如此三點不能實行,我再介入,是與人扶同誤殷先

生,我絕不幹。

我曾面告黃三,殷先生既住人臺大醫院,不宜再出院,更不可亂投醫吃藥。今既出院無

效,再回臺大醫院,不可再事更張。如不幸不起,遺體應捐給醫院,全權委由醫院代辦喪

事。醫院方面,最後骨灰宜交由家屬領回。至於立碑臺東,灰灑太平洋等議,如無技術困

難,自應照辦。

殷先生如去世,真正有意義的紀念方法是整理遺稿,保管遺物,以備發揚殷先生思想及

籌議紀念館。

殷先生死後,當儘量避免偽自由主義者利用。故所謂治喪委員會之類,當一律避免。不

能組織維護殷海光學術自由者(如毛子水),不配為治喪委員。

當天深夜裡,我進入臺大醫院,去探望多日不見的殷海光,護士小姐們洩漏了我來的消

息,所以第二天,大家都知道李敖來過了。王曉波在《殷海光先生臨終日記》中說,殷海光

第二天「聞李敖曾來訪露出微笑」。我想,這一「微笑」,就是他跟我之間的最後靈犀了。

這天晚上,我又到醫院一次。殷海光死在九月十六日下午,王曉波通知我,我立刻趕去,碰

到齊世英。齊世英對我說:「殷先生生前說李敖是最夠義氣的人。我知道,殷先生能拖到今

天才死,都是你義氣的結果。我聽了,沒有說話。公道死在活人心中,公道活在死人心裡。

陳鼓應這批人跑到國民黨的《中央日報》社,要求發訊息。《中央日報、說殷先生是我們的

同志,我們的主筆,我們願意。訊息發出來,竟只提他是《中央日報》主筆,《自由中國》

上的事跡一筆抹殺。我真不明白陳鼓應他們為什麼讓殷海光這樣被「屍奸」,真大不懂事

了!文德《殷海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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