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的小腿包的很好,襯得線條優美。她站的似近似遠,近的好像觸手可碰,遠的又似遙不可及。縹緲似夢,他腦子裡不自主的蹦出一個詞,遺世而獨立。
“安老師,進去吧。”身後響起一聲輕喚,“莫先生也出來了。”緊接著一聲驚呼。
安好聞聲回頭,只見一抹俊逸的背影匆匆離去。
2、勇氣 。。。
坐在高大的四腳椅上,安好抱著腿,認真打量腳趾。指甲油掉了不少,得重新塗了,用的是透明甲油雖然沒什麼顏色,好歹光腳穿涼鞋指甲亮亮的看起來健康些。
“想好了沒,先聽好訊息還是壞訊息?”梁洛面色已經不耐,眼前的這妞,總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好像就算天踏下來也有高人頂著樣,再大的事兒,也輪不上她操心。
“我說了隨便。”安好無所謂的回應道,要不,這次上個亮點的顏色。紅色,太豔,黃色,太俗……算了,已經換季了,不穿襪子腳會涼,乾脆啥也不塗了,不穿涼鞋換皮鞋就是了,省事省心。
“我給你點提示吧,好訊息是關於你的,壞訊息是關於我的,你挑吧。”梁洛氣餒卻仍然不死心,一點一點引誘她。
“你確定關於我的訊息是好訊息?”安好置疑的看向她,關於她的生活,她一直認為,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老天對她向來吝嗇,賜完災難後,剩下的就是平淡如水。
“齊楚舸回來了,對你來說算不算好訊息?”梁洛被她那彆扭的性子折磨的差點血衝腦門,揉著太陽穴等著某人反應。
“噢。”心突然掉進一片泥淖,有些上不來氣,她垂眼不讓梁洛看出端倪。
“你怎麼不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好好,你對他,真的,沒有感情了嗎?”若是沒有感情,這幾年,為什麼齊楚舸的名字像個禁忌,只要誰不經意一提,有人就會情緒低落好長時間。
沒有感情了嗎?安好嘴角一抿,想當初分開的時候,她好像也似這樣問他的。
大學裡的那個年紀,因愛生勇,愛到濃得天天粘在一起還嫌不夠,什麼問題落到眼前都不會是問題。她以為,只要堅持,就一定可以開花結果。
哪曉得,三年的情愛,到頭來,只是她一廂情願罷了。不甘心如她,等了幾天終於在他宿舍門口堵到他,說,齊楚舸,我們不是說好呆在最美好的地方的嗎?為什麼你突然要出國留學?你之前跟我一起打留校申請都是做做樣子的嗎?你為什麼不同我商量一下,你知道,我的功課不差,再拼一點,可以跟上你的,我們可以一起去,為什麼你不同我商量一下?
齊楚舸眸沉如漆,面色平靜,就那麼悠悠的看著她,什麼也不說。
有時候,什麼也不說比什麼都說更傷人。
齊楚舸,你不愛我了嗎?你對我,沒有感情了嗎?
平靜的面容似乎起了一絲波瀾,仔細看,好像又沒有,安好第一次覺得手足無措,心很痛,像是把很鈍的刀子一下一下剜在心尖上。
“安好,好聚好散吧。相愛一場,我不想到了最後,弄的相恨相傷的結局。”他聳聳肩微微一笑,好像講的極符情理的一件小事,根本不用太計較一般。
“好聚好散,好,我跟你好聚好散,你再跟聶冰雙宿雙飛直奔美利堅共和國,對不對?”她怒極反笑,男人原來都是這樣,前一秒還說愛你愛到山無稜天地合,結果下一秒就可以牽著別的女人共赴雲雨。
“齊楚舸,我如你所願。”她甩著長長的馬尾瀟灑的調頭就走,最後的尊嚴,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再踐踏半點。抬頭挺胸,給他個驕傲的背影,她安好放得開。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她死咬著唇,生怕一鬆口就哭出聲來。
“好好,想什麼呢?”梁洛瞧著她眼神沒有焦距,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