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他輕輕的開口問道。
“阿梓阿梓,阿梓是我的小丫頭啊。”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在等著我回去娶她。”
說著他似乎想起什麼似的,踉踉蹌蹌的又要向前衝:“我得回去找她。”
佘徵勳無法,只好把他拖了回來。掙扎間有東西從辰軒的胸口滑落。他撿起,只見是一個小小的護身符。他把它緊緊地捏在手心裡。
把辰軒送到他的帳外,姜離兒正在焦急的等待。看見他把辰軒架了回來,焦急中又立刻添了幾許戒備的神情,忙趕上去接過辰軒:“謝謝大將軍,把太子交給奴婢就可以了。”說罷也不再理會佘徵勳,趕忙扶了辰軒進了帳。
佘徵勳又是呆呆的在帳外站了許久方才離去。
姜離兒先是給辰軒服了醒酒藥,替他除了衣物,服侍他上床睡了。看著他安靜的睡顏,姜離兒忽然擔心起來了,剛剛看見太子和佘將軍的神情很是不對,莫非真的。。。。。。。她不敢再想下去,如果是真的,那太子這次只怕又得和這風流債牽扯不清了。
她用手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臉,冤家啊,你到底迷倒了多少人?
辰軒番外 寒光照鐵衣 (五)
辰軒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聯想到昨天晚上的酒後失德,他暗自裡發誓再也不能喝這麼多了。
帳門一掀,一道人影伴著一縷陽光走了進來。姜離兒手裡端著一碗粥笑著道:“殿下總算是醒了,肚子餓了吧?喝點粥吧。”
辰軒接過粥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現在是未時。”
原來已經是下午了。他又問:“昨天晚上誰把我送回來的?”
“佘將軍啊。”姜離兒又笑道。
辰軒想了想,自己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他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懷裡的荷包不見了,立刻大驚,抓住姜離兒喝道:“你動我的衣服了?荷包呢?拿出來。”
姜離兒被他嚇了一跳,趕忙跪下說:“殿下,您的衣服卻是我換的,可我根本沒見過什麼荷包,奴婢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欺瞞。”
辰軒見她態度認真不似作假,一時叫她起來,心裡想到:難道是昨天掉在路上了?
他迅速的下了床,向帳外走去。姜離兒見他連粥都不顧就跑了出去,心裡淡淡的心傷,她知道那荷包是誰送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與那人相比呢?
辰軒在外面仔仔細細的搜了一圈也沒發現。難道是被誰揀去了?他決定找個機會好好地問問。
經過了那天晚上以後,辰軒和北疆將士們的關係變得好了起來。他腦子活,為人平和不失分寸,有點什麼事情大家到是都願意找他商量,甚至有些不識字的將士偶爾會來拜託他幫忙寫封家信什麼的。年後又打退了赫赫殘餘部隊的幾次進攻,幾次出生入死身先士卒後眾人現在對他都是很敬服,他在軍中的威望快要直逼佘徵勳了。
只是那隻荷包像是人間蒸發了般,始終找不到蹤影,還好心梓又做了個新的送給他,但是原來的那個還是讓辰軒遺憾了好一陣。
月光閒閒的散了一地,一道白影劃破夜空,堪堪的落在營帳附近的鴿籠裡。一個親兵迅速的將鴿子腿上綁著的小小銅管取下,直奔中軍主帳。
佘徵勳看完了眼前的紙條,心裡一陣陣的發寒。做決定的時候終於到了嗎?他想,還是不要讓太子知道的好。
他摸了摸懷裡的那個荷包,那是他從辰軒身上取下的唯一一件東西,這也許是以後的紀念了吧。
他心裡的苦沒人能懂,他能救他嗎?他連自己都無法救贖。
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人意料的迅速,辰軒在北疆甚至還沒呆滿一年,秦晟就從京城裡帶回了一個訊息,他聽了以後簡直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