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驚失色,膽小者更是閉上了眼睛,不敢目睹貴妃被咬掉手掌的血腥場面。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令人目瞪口呆。
這兩隻一直兇巴巴的花王豹竟然爭相恐後地舔著貴妃之手,滿身戾氣不知飛去了哪兒,那動作神態,怎麼看,怎麼都像是透著一股討好巴結的意味兒。
顏初靜被它們舔得手心發癢,彎唇而笑,側首道:“皇上,此二豹識人性,關在囚籠裡實在委屈了它們,不如放歸山林罷。”
皇帝眼見花王豹體態強健,毛色華麗,兼曉人性,十分喜愛。御獸場原也養有一隻豹子,可惜數年前已老死,御獸師們一直未能獵及新豹。想不到幸王福源深厚,此番竟弄回了一對極品花王豹,還是雌雄的。御獸師即便不能馴服它們,待它們產下幼崽,也能自小培育。因此,皇帝對她的請求猶疑不決。
若是他人之求,皇帝早就一口拒絕了,可開口的卻是他寵愛至極的貴妃,思及她自入宮以來,從未問他要過什麼賞賜,若是為了兩隻豹子惹她不高興……
皇帝左右為難。
幸王揹著手,挨近顏初靜,好奇地盯著花王豹與她之間的互動:“原來豹子也曉得討美人歡心呀……”
花王豹瞥都不瞥他一眼。
“本王喜歡小豹子。”幸王說著,步及皇帝身邊,扯了扯他袖子撒嬌,“皇兄,等小豹子出世了再送它們回山。”
此話正中下懷,皇帝看向顏初靜:“愛妃意下如何?”
顏初靜微微頜首。
兩日後,宮中一片喜氣洋洋,各司部籌備中秋晚宴多時,一切按序就班,只等著夜色降臨,明月昇天,慶賀佳節。
亦不知這一天幸王究竟用了什麼法子,竟然使得皇帝下旨釋放江致遠。
江致遠被罷免太醫之職,出獄後,不回江府,徑直坐上馬車,離開京城,住到京郊十里外的一處僻靜宅院。
當夜,秦可久提酒上門,與江致遠痛飲至夜半。
桌上的菜餚冷卻多時。
紅陶小爐裡,炭火未熄,大肚壺子溫在其上,酒香緩緩彌散,溢滿室。
“那人靠得住?”
“生死之交,可信。”
“你師父留下的那樣東西還在麼?”
“在的。”
“我明日起程,京城裡的事就交給你了。這東西,等若護身符。你藏好,不到最後一刻,不要開啟。”
“珍重。”
油燈黃,一行行字出現在桌面上,而後隨著酒氣蒸發而消失,無聲無息。
窗外,月滿如輪。
誰的喜 。。。
秋去冬來,相對北方的寒冷乾燥,南陵的氣候顯得溫暖溼潤得多。位於南陵北部的離江鎮經過一年多的整頓,生機漸復,展現出從前幾分繁華氣象。離江岸邊,在龍王廟的原址上,老百姓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同心協力地加建了一座白龍寺,以此紀念感激白龍與神僧的救命之恩。
這天,江寧鈺奉師伯冉長空之命,將一尊巴掌大的白玉雕像悄悄放入白龍寺內,然後飛去胭脂谷與師兄冉懷禹會合。
去年夏末,他們師兄弟二人在胭脂谷結識顏初靜,意外發現此地靈氣異常濃郁,除了上空,唯一通往山外的一處出口還布有無名大陣。
冉懷禹孤身探陣,結果被困於陣中,無法脫身。幸好江寧鈺機靈,守在大陣外,及時向師伯求救。冉長空身為南陵國師,坐鎮神殿,輕易不遠行,當時接到師侄的求救訊音,即刻帶著手下兩名神侍飛至胭脂谷。
谷口大陣兇險無比,不僅包含著陰陽兩儀,四象五行,還隱藏了變化莫測的九宮八卦。冉長空自爆兩件上品法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出冉懷禹。他驚魂不定,猜不出這無名大陣究竟是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