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們捧腳的王公貴族不知有多少,我一個過了氣的國公子孫,算什麼?
可是你別忘了,除了這兩個名頭外,我還有一個名頭。
我還是堂堂寧國侯賈環的嫡親堂兄!
只要他還喊我一聲二哥,那七大家,哪家大門我進不去?誰敢不讓我進?
哪個花魁我想見見不到?誰敢不讓我見?
你不是不信我能領回來一個花魁嗎?
你就瞧好了,看看明兒我領回來的人是哪個!”
說罷,賈璉目光輕輕的掃過驚羞愧怒的王熙鳳的臉,眼神有些輕蔑,而後,他給賈母一禮,又對賈環拱了拱手,隨即轉身大步離去。
滿堂震驚。
都不動聲色的看向氣的全身顫抖,面色羞怒不已的王熙鳳。
“噗嗤!”
卻是賈環一聲噴笑打破了尷尬的氣氛,眾人忙看向他,只聽他笑道:“二嫂,玩兒脫了吧?
我跟你說,如今二哥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把外面的事處理的很得體利落,能幹著呢。
你再這麼說他,他可不就真惱了?哈哈!”
王熙鳳淚眼巴巴的看著賈環,漲紅臉咬牙道:“你還向著他說話?難怪他敢……
敢情是仗著你的腰子!”
賈環哈哈大笑道:“別別別,我還仗著二嫂你的腰子呢,哈哈!”
眾人見賈環這般玩笑,也覺得沒什麼了,跟著笑了起來。
“呸!”
王熙鳳狠狠啐了口,還是覺得有些氣不順,心裡將落她面子的賈璉罵個半死。
賈母也笑著開口了,道:“鳳丫頭,環哥兒說的不錯,鏈兒雖然比不上你和環哥兒姐弟倆能為,可在人前,你多少還是要給他多留幾分臉面的,畢竟是爺們兒。
不過,也沒甚大不了的,都是自家人。
況且,你們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磕磕碰碰也是常有的事。
他剛才說的只是氣話,你瞧著,等你回去,保管他給你賠不是。”
王熙鳳聞言,想想也是,便哼哼道:“我可受不起他那大將軍的禮,等我回去給他賠不是才是正經的。”
李紈湊趣道:“那你們就湊一起對著賠不是吧。”
眾人聞言,想想那畫面,都忍不住又笑了出來,那豈不是又成了拜堂嗎?
王熙鳳聞言剛想諷刺李紈兩句,可又想起她一個寡婦,想跟誰拜都不能。
說了她,難免讓賈母不喜。
不得已又咽下了話頭,她氣笑道:“你還是當大嫂子的呢,這麼些大姑子小姑子跟前,這話也能說?”
李紈聞言笑道:“有甚不好說的……”
王熙鳳抽了抽嘴角,不想再說這茬丟她面子的人和事,又將目標對準賈環,道:“三弟,你今兒不說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可不許你走了啊!
我們這班子內宅婦人,何曾見識過什麼花魁?
也就在戲文裡才聽說過,要不,你搶個回來給我們見識見識!”
果不其然,眾人的注意力瞬間從他們兩口子的事上,重新轉回到賈環身上。
賈環呵呵笑道:“二嫂,什麼花魁不花魁的,不過是被人故意捧起來賺銀子的丫頭片子,說起來,也是可憐人。”
聽他這無趣的一說,眾人那顆發熱的好奇心頓時降溫了下來。
可是就在這時,也不知是不是腦花兒燒壞了,一直跪在那裡作透明人的賈菌,忽然開口道:“小娘皮,你叫什麼名字,嗯?”
語氣簡直惟妙惟肖,妥妥的某三孫子的口氣!
整個榮慶堂先是一靜,隨即爆發出鬨堂大笑!
賈環則黑著一張臉,“怒視”著回過神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