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等孃親,回來要考你的!”
宮裡有宮裡的稱呼,不過私底下劉海月更樂於讓兒子隨意地稱呼她。
“娘,聿懷館的先生並沒有把《山河志》列為必讀的書籍。”再早熟的小孩畢竟還是小孩,有許多不明白的問題。
“是的,但這並不意味著沒有必要。我聽說先生們讓你們讀的都是儒家典籍,《論語》,《大學》,《中庸》?”
趙與嘉當然還不夠年齡正式上課,但是在他的耍賴之下,連皇帝都預設了讓他先在聿懷館旁聽,當然,先生見到年齡這麼小的皇子,只當他圖熱鬧和新鮮,畢竟趙與嘉沒有在眾人面前表現得多麼天資聰穎,但他皇子的身份也保證了那些比他年長的貴族們不敢對他無禮。
“是啊,”趙與嘉歪著腦袋,“先生說那些是君子立身之本。”
“當然,我也覺得那些很有用,能夠培養一個人的品德,但要變得更強大的話,僅僅讀那些書是不夠的。”劉海月微微一笑,“世人皆把《山河志》當成雜書,科舉考試更不會考這個,但如果你想了解這個世界,這個天下,它卻不失為一本好書。”
趙與嘉現在認得的字已經很多了,但有些書讀起來還是有些艱澀,不過這並不構成障礙,劉海月有時候會親自教他識字,又或者讓識字的內宦念一些淺顯易懂的書給他聽。
母子倆聊得興起,杜鵑在一旁提醒道:“三娘,淑妃那邊……”
劉海月想起來了,揉揉趙與嘉的腦袋:“小豬,母親有事出去,你自己先玩吧。”
趙與嘉不屑地撇撇嘴:“又要閒話家常,惹是生非了。”
劉海月雖然很贊同,不過還是輕叱道:“這話以後不許說,萬一傳出去怎麼辦!”
趙與嘉吐吐舌頭,顯露四歲孩童的本性:“知道了,孩兒才沒那麼蠢笨呢!”
像那趙與暢似的,小小年紀一肚子壞水,經常在父皇面前賣乖,轉頭又欺負沒了親孃的趙與雍,他才不會讓他聽到,要不趙與暢肯定要跟父皇說的。
劉海月敲了他的小腦袋一記,讓翠雀留守建章宮,自己則帶著杜鵑和白鷺朝棲霞宮而去。
劉海月是最慢的,她到的時候,基本上大家都已經在了,劉海月上前向德妃及淑妃行了禮,為自己的遲到表示歉意。
德妃自然沒所謂,她甚至還對劉海月笑了一下,她與劉海月有種某種程度上的默契,兩人可以說是同一種型別的聰明人,低調,卻不好欺負,不會主動出手,但敢於挑釁她們的人,也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不過相比劉海月,德妃又顯得消極不少,畢竟她唯一的倚靠,皇長子已經夭折了,而她的年紀和皇帝對她的恩寵也很難保證她還能再懷上一個。
平日裡話不饒人的於淑妃今日居然也沒有發難,只是平淡地讓她起身坐下,大家按照位份排座,馮昭容和劉海珠之後,有一個空著的位置是留給她的。
待得劉海月坐下之後,她才明白於淑妃為了藉著舉辦中秋家宴之名把所有人都集合到一塊了,又難得沒有刁難她,敢情是為了給新人下馬威。
“姚才人。”於淑妃道。
姚麗華不得不起身,“娘娘?”
於淑妃看著她,忽然對著郭德妃笑道:“德妃姐姐,你看看,小戶人家出身就是小戶人家出身,怎麼都改不了無禮的毛病,即使是經過宮規調教也沒好多少,姚才人,你是仗著陛下幾天的寵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連怎麼回話都忘了?”
旁觀的人發出陣陣竊笑,劉海月注意到,與姚氏一同入宮的那四個人,除了韓蕙之外,眼中同樣也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姚氏哪裡見過這等場面,各種各樣的目光,或惡意或探尋,全部落在她身上,如芒在背,讓她有點手足無措。
“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