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
還是自己的結拜兄弟,哼!趙老賊,你的末日快要來臨了,就等著你的臣子反你
吧。
晚上,陶三春晚飯也沒有吃,獨自跪在靈堂前,看著丈夫的靈位發呆。
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鄭子明生前的模樣……
十八年前。
乾脆早點兒辦!早辦早利索。商量好了,馬上準備,第二天,整個陶家莊都忙
活起來了。老兩口子人緣也好,全莊的人都來幫忙,一時間殺豬宰羊,熱鬧極了。拜完天地,到晚上入洞房,陶三春的在床上坐著,頭上蒙著蓋頭。鄭子明的坐
在桌前,心裡頭直犯核計:這可有意思!昨天捱了她一頓打,今天他成了我媳婦。
她這麼厲害,往後跟她過日子,還不得接她欺負?要真那樣,我鄭子明怕老婆的名
聲就得傳出去了。不行,我鄭子明長這麼大,誰都沒怕過,真要怕老婆,那該多
難聽?男子漢大丈夫,總得有點氣魄,不能怕她,還得讓她怕我!可是,想什麼辦
法讓她怕呢?有了!她頭上不是蒙著蓋頭嘛!我不去揭,她就得在那乾坐著。對,我
就先來這一手吧!見桌子上放著酒,還有菜,那是供他們夫妻用的交杯酒。他沒理
陶三春,自己在那喝起_酒來了。“嵫兒”一口酒,“叭兒”一口菜,吃得津津有
味兒。
陶三春坐在床頭,等著丈夫來給她揭蓋頭,一等不來,二等不來,聽見杯盤
響動,知道他在那兒喝上了:怎麼?他不懂規矩?我得告訴他:“郎君,你怎麼在
那喝上了?“”嗯,我餓了,吃點東西。“
“那是交杯酒,得咱們夫妻一塊兒喝。你過來把蓋頭給我揭下,咱們一塊兒
喝了交杯酒,準備安歇吧!“鄭子明開始氣人了:”不行,你一個女流之輩,怎
()
能和我男子漢大丈夫平起平坐?你在那兒歇著,我在這兒喝著,等我吃飽了、喝足
了,剩下的全歸你。“
陶三春一聽:這叫什麼話?當時就要翻臉。再一想:不行,爹孃還囑咐我呢,
說我的脾氣不好,得改一改。大喜之日,我更得耐心點:“郎君,你這話說
得不對,新婿之日,沒這個規矩。“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你跟我過日子,我是你丈夫,你得聽我的。”
“哎呀!你怎麼這麼說話?”“對,我就要這麼說。我鄭子明有鄭子明的規矩
,別人的不算。陶三春,從今天起你就別叫陶三春了,當了我的老婆,就得姓我
的姓,你叫鄭陶氏。“
“咳!小家小戶才那麼叫暱,你身為王爺,我應該叫陶王妃。”
“哦!那也是順著我的杆兒爬,跟我借了光。你要不嫁給我這位王爺,能叫王
妃嗎?叫了王妃,你就得聽王爺管。“
“為什麼非要聽你管?”“別問,老鄭家就這規矩。你在那兒老實坐著,讓我
打幾拳,踢幾腳,我要先報報昨天捱打之仇!“這句話,把陶三春惹翻了。”刷“
!自己扯下蓋頭,“騰”地一聲站起來,手指鄭子明:“鄭黑子,你欺人太甚,看
姑奶奶收拾你!“於是兩個人扭在了一起,後來燈滅了,兩人也鑽進一個被窩了,
往事如浮雲,縈繞眼前,陶三春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噼裡啪啦掉下來,戰龍端過
來一碗荷包蛋,“王妃,你吃些東西吧,要是把身子餓壞了,還怎麼報仇啊?”
陶三春接過碗,口中哽咽道:“六郎,王爺這一走,讓我可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