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試。”
唐邪催動修復力量,白光升騰,將玉牌的碎片包裹其中。
很快,一枚嶄新的玉牌被修復出來。
光滑玉潤,毫無瑕疵。
比起之前他修復紙張上的文字,修復右手的力量,似乎迴歸的更多,但是,唐邪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從殿主那雙深邃如藍洞般的眼睛中,看到了一抹濃重的興趣。
那絕對不是師尊對弟子該有的眼神。
而是貪婪、渴望、恨不得立即就能掠過的眼神。
“果然是歸元手!”
殿主滿意的笑了,凝視著唐邪的右手,突然暗示道,“北川,動手吧。”
師北川微怔,伴君如伴虎,他掌管金符殿的許多事務,與殿主走的很近,卻依然不能立即瞭解到殿主的想法。
“把馬伯溫、招炎海二人,送入金符殿地牢。”
“什麼!”
唐邪只感覺自己的頭皮一下子炸開了。
錯愕恐懼的情緒,在心中瘋狂交織,幾乎一閃念之後,他便催動全部內氣,統統灌入雙腿,激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遠離開這位讓他覺得愈發危險的殿主。
瞬息間,唐邪便回到馬伯溫的身邊。
“師父!”
唐邪感覺到,馬伯溫的身體都在顫抖。
馬伯溫沒有回答,一雙眼睛充滿驚怒的盯著殿主:“殿主,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聽到了。”
雖說唐邪盡全力逃離下去,殿主卻沒有怒,依舊掛著平和的微笑,只是雙眸中綻放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慄,“你與北川之間,我選擇的是他。”
馬伯溫更加不解:“我不懂,他是藥王谷的細作,拜入萬符殿,是為了幫紀常盜取我們的《金光訣》。”
“不不不,你錯了。”
殿主很開心的笑了,然後,用異常平靜的口吻,說出一段令人膽寒的真相,“細作不是他,而是死於金水城之戰的師北海,北海的任務,是幫我得到藥王谷的《藥王經》。”
話音落下,馬伯溫臉色已經如白紙一樣慘白。
唐邪亦是錯愕不已。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殿主要質問那些被塗改文字的事情,為什麼在師父說出細作一事,殿主只是微怒,很快便不為所動,甚至還把師北川視如己出。
因為,那些文字就是殿主塗改,師北川師北海兄弟二人,就是殿主安排,一人進入萬符殿,而另一人,進入藥王谷。
就像藥王谷紀常覬覦著別派的功法,這位殿主,也是同樣的不擇手段。
“你,你身為一殿之主,竟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馬伯溫驚愕之後,瞬間被怒火填滿,遙指大罵,對殿主再無半點尊敬之意。
另一旁,師北川也終於進入狀況,得知了殿主的心意,冷笑前行,欺壓而來:“現在的你,只能呈一呈口舌之快了,你註定要成為我的階下囚,而你這個孽徒,註定要將歸元手貢獻給殿主!”
唐邪面潮如血,看似慌神,手心中,已悄然握住了千爆霄土珠和土遁符,準備再一次遁逃。
當然,是要帶著馬伯溫一起。
“北,北川師兄,我對這些事一無所知,您跟殿主求求情,就不要把我也送入地牢了吧。”
招炎海緊張無比,出滿了一整張臉的汗水,賠笑間,上下牙關都在不斷打戰。
“按理說,我應該幫你。”
師北川一邊說,手中一邊凝聚金光,他像是觀察一件至寶那樣,掐動著種種法訣,“只是,剛才在我出事之際,你毫不猶豫要與我撇清關係,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幫你嗎?”
隨著他說話之間,招炎海的笑容逐漸凝固,突然,他像個慌不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