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男男女女結伴而行,行進的速度的甚慢。宋箬溪坐在車中,掀了一角窗簾往外看,街道兩旁人群擁擠,商鋪林立,在店鋪外還有賣各種吃食的的小攤,還有貨郎挑著姑娘們喜歡的手帕、絲線、絹花和鍍銀的小首飾,沿途叫賣。
知味樓共三層,位於城中繁華地段,菜餚可口,生意極好,第一層供給普羅大眾用餐,第二層招待的是城中富貴人家,第三層,非顯貴恕不招待。馬車沒有在知味樓門口停下來,直接從後門進到院子裡,在院子裡下車,從側門進去,直接上到頂樓。
三樓沒有客人,只有紀家商號的掌櫃以及九個身穿灰衣的男子。等宋箬溪落了座,九個灰衣男子恭敬地跪在地上,磕頭道:“小的給姑娘請安,姑娘萬福。”
“大家不必多禮,都起來,坐下說話。”宋箬溪雙手虛扶。
“謝姑娘恩典。”九人磕了頭,才站起來。
簡單的客套寒暄之後,九人分別報出姓名,表了一番忠心。宋箬溪笑道:“我相信諸位對我都是忠心耿耿,這店鋪、田地和莊子以後就辛苦諸位打理。”
“這是小的份內之事,小的不會辜負姑娘所託。”
“田地和莊子的賬是一年一查,店鋪的賬一月查一次太繁瑣也太過麻煩,就一季查賬一次,你們將賬冊送至商號內,我會派人來取。”
四個店鋪的掌櫃起身齊應道:“是。”
宋箬溪與九人見了面,要說的話也說,就起身離去。
這時,一個身穿玄色錦袍的男子領上兩個青衣大漢剛好走到二樓和三樓的樓梯口,正要往廂房去,聽到細碎的腳步聲,停步抬頭看去,從樓上走來一位身穿銀紅色對襟長襖的絕色少婦,微眯了眯眼,幽光一閃,走到擺放著水仙花盆的高几旁。
宋箬溪拾級而下,身邊的護衛阻攔了她的視線,她沒有注意到高几旁站著的男子。
玄衣男子目送宋箬溪離去,勾起唇角,無聲道:“溪兒,好久不見。”
“主子,二公子已經等候多時。”青衣人小聲提醒道。
玄衣男子把目光收回,往廂房走去,推開門,房內坐著一個身穿赭色錦袍的男子,手裡端著茶杯。他不是別人,正是鄴繁的庶次子鄴孝順,見玄衣男子進來,拱手道:“陌公子。”
“二公子。”玄衣男子對著鄴孝順微微頷首,態度不但不諂媚討好,還帶著幾分倨傲。
“陌公子請坐。”鄴孝順提壺為他斟了杯茶。
玄衣男子在他對面坐下,端茶杯,淺啜一口,“二公子這麼急著要見我,有什麼事?”
鄴孝順低下頭,不敢與玄衣男子對視,“計劃失敗,還損失了四十一名死士。”
“二公子主意大,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把我說過的話當耳旁風,我也沒必要再幫二公子奪這城主之位。”玄衣男子冷笑道。
鄴孝順皺眉,沉聲道:“陌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玄衣男子把茶杯往桌上用力一放,冷冷地道:“我說過,你怎麼對付鄴疏華都可以,但是不許傷害到宋氏,要把她毫髮無傷的給我弄出來,可是你卻用巫蠱之術對付她,差點害她喪命。”
“鄴疏華非常在意宋氏,只要宋氏一死,他必然……”
“誰都可以死,唯獨她不可以死。你要除掉鄴疏華,用什麼法子都可以,就是不準把主意打在她身上。”玄衣男子打斷他的話道,
“陌公子若是想要女人,我公府裡……”
“我只要她。”玄衣男子再次打斷他的話。
鄴孝順為難地皺了皺眉,道:“宋氏為人非常謹慎,幾乎都不外出,在苑外有鐵血衛把守,她身邊還有紫燕營的人,要想把她從東苑擄出來,偷運出城,幾乎沒有可能。”
玄衣公子冷笑,問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