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現在她也無法入睡,畢竟昨天發生的事情太令人震驚,太可怕了!相信這個時候,她也剛聽完元首的講話,今天應該沒有多少人能睡得著,你也給她打個電話吧,向她報個平安。她是個好姑娘,不要讓她太擔心你啊!”老元帥語重心長的嘆道。
“我會的,爺爺。你要多保重!……晚安!”低低地道上告別的話後,沃爾特掛上了電話,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凌晨2點半,窗外的風雨早就停了,現在房簷上正淅淅瀝瀝地往地上滴著雨滴。沃爾特懷著滿腹的心事走到窗前,推開窗戶,一股清新而又帶著些泥土中溼潤味道的氣息隨著夜風撲面而來,讓人精神也不覺一震。
深吸了口新鮮的空氣,頭腦也越發的清醒起來,原本疲累的精神此刻變成了亢奮,沃爾特覺得更是沒有絲毫的睡意,是啊,此時此刻,估計除了不懂事的孩子外,一定有很多人都將度過一個不眠之夜了!
小威爾和麗佐的小寶貝都早已進入了夢鄉,兩個孩子張著小嘴睡得香甜不已,他們無憂無慮的在大人的保護下快樂的成長著,戰爭對他們而言,也許只是媽媽在床邊用來哄他們睡覺的故事而已。
親了親兩個孩子的小臉蛋,又替他們掖了掖被子,我小心的關上了房門,將一室的寧靜重新歸還給他們,拿起燭臺輕輕地走下樓。為降低盟軍在夜幕掩護下轟炸城市的危險性,維也納也開始實行燈火管制,剛入夜,所有的燈光就都早早地被熄滅了,各家各戶現在都只能靠蠟燭進行照明。
樓下客廳裡靜靜地坐著叔叔、麗佐和翠希,我在昏黃而微弱的燭光照映下走進客廳,在茶几上放下燭臺對他們說道:“孩子們都睡得挺香了,剛才也許是做噩夢了吧。沒事了!”
“是啊,噩夢,我也好象做了一場噩夢,這一切實在是太可怕了,不是嗎?我的心到現在還在‘砰砰’直跳呢!”麗佐撫著胸口,一臉難以置信地對叔叔說道。
叔叔看了看麗佐,又看了看我,然後低聲問我道:“孩子,你還好吧?是不是也在替馮?施特隆德少校擔心?其實你不用太擔心,雖然這次軍隊中有那麼多人參與其中,但這與少校應該沒有多大的關係,這些都是在後方參謀部裡的軍官們做的事情,在前線的將士通常是不會受到牽連的!”
我對叔叔露出了一個可能比哭還難看的苦笑,卻無法回答他,只能握緊了自己的手。叔叔的感覺總是那麼敏銳,他總能看出我心裡在想些什麼,或許是我臉上那緊張的表情、身體表現出來的侷促不安的肢體語言輕易洩露了我心裡的想法吧。
的確,現在的我很擔心,很擔心,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替沃爾特擔心。以前的他在戰場上,所面對的只是敵人的炮火,憑著充足的戰場經驗和靈活的身手,也許對生命沒有真正的威脅。
但現在,他所面對的是比正面戰場的炮火還要可怕的政治鬥爭!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也可以致人於死命!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對那些用心險惡的人來說,如今的局面不正是借政治風暴,假手他人除掉眼中釘的最佳時刻嗎?沃爾特國防軍少校身份背後那重隱諱的秘密的身份,會不會在現在這個特殊時刻給他帶來滅頂之災呢?
自從維也納電臺從下午六點開始以每5分鐘一次迴圈轉播了發自德國德意志電臺的希特勒遭遇暗殺但安全無虞,並將於凌晨時分發表正式講話的廣播通告後,我的心就一直處於煎熬之中,如坐針氈,只恨時間怎麼過得那麼慢!
我不知道究竟在德國境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是誰策劃了此次暗殺,更不知道現在事態進展如何,語焉不詳的廣播通告反而讓我開始六神無主,讓我開始滿腦子的胡思亂想起來,我好怕這次暗殺與沃爾特他們的組織有關,我更怕沃爾特會被牽涉其中,越想越害怕,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