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淨褂行┯淘サ奈頁溝追牌�吮A糝洩���南敕ǎ�謔且桓鱸潞螅�1949年的11月,在沃爾特的陪同下,我在維也納的移民局辦理了所有的入籍手續,在來到奧地利11年後,我正式成為了一個奧地利人。
喜憂參半
當我的身份問題得到解決後,一切都變得非常順利。1950年開春,在拉沃夫中學辦好辭職手續的我便告別了在維也納的叔叔一家和翠希,跟隨著沃爾特一起回到了他的出生地——慕尼黑。由於我的加入,使得原本沃爾特和約瑟夫住的房子顯得有些擁擠,於是約瑟夫主動讓出了自己的房間,又在慕尼黑工大附近與人合租了一間單人間,將原本兩人租住的小套房讓給了我們。
沒過多久,我便在離慕尼黑大學不遠的小鎮中學裡找到了一份教歷史與地理的工作,工作和住房都陸續有了著落之後,我們的生活也逐漸走上了正軌。巴伐利亞州屬於德國南部,那裡的民風向來淳樸而保守,但待人卻比較熱情。
小鎮上從來沒有來過中國人,因此鎮上的人對我的出現感到很好奇,但他們又比在柏林的德國人更熱情些,所以我並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排擠。平時,我教書,沃爾特和約瑟夫上學的上學,打工的打工,大家都過的充實而平和。
每到週末,我有空閒的時候,便會去約瑟夫的小公寓,替他送些生活用品和我做的糕點,幫他收拾收拾房間,有時約瑟夫也會回到我們這裡來,一同和我們吃晚餐,向沃爾特請教請教功課,雖然我們的生活並不寬裕,甚至可以說是節衣縮食的,但是我們互相關心、照顧,彼此不分你我的過著內心平靜而美好的生活。
在西德政府成立後沒多久,由蘇聯控制的東德地區也正式成立了與聯邦德國性質完全不同的民主德國。戰後的德國被世界上的兩大陣營人為地分成了東德和西德,並迅速朝著不同的方向發展著。
戰後聯邦德國第一任總理阿登納上臺後,他所面對的是一個幾乎完全毀於戰火的國家,他所面對的也是一個幾乎完全失去信心的民族,因此他也非常清楚自己率領的這個政府必須做的是什麼,那就是戰後返回家園的德國老兵們必須重新建立起自信。
因為這個群體幾乎包括了所有的德國青壯年男子,德國的再興需要他們。阿登納的聰明之處在於他不僅瞭解這些從戰火中倖存下來的老兵們在重建德國中的價值,而且他還知道如何讓一個集體迷茫的民族重新產生凝聚力。
作為深受納粹迫害,兩次被關進監獄的老政治家,阿登納絕不同情納粹,但他又堅信“國防軍無罪”,他上臺後沒多久,便以德國首腦的身份發起了一場為“二戰”德國軍人的打氣運動,其目的就是要把大多數參戰的德國人從內心感覺有罪的“另冊”中釋放出來。
阿登納在聯邦會議上發言道:
“那些違反人類法律和戰爭規則的罪犯得不到我們的同情和憐憫,但真正有罪的人所佔百分比如此之小,以至於前德國國防軍的榮譽不會因此而被損害!
今天在這裡,我們願意以政府的名義宣佈:我們承認所有繼承軍隊傳統的,曾經在海陸空軍中光榮作戰的人民計程車兵。我們相信,德國士兵的良好聲譽和偉大業績已經留在了我們的人民中間。一個共同的,我深信我們能完成的任務是:把德國軍人的傳統價值和民主相融合。”
阿登納這些從正面承認並強調德國軍人參戰無罪的這些話,從收音機裡傳出來的時候,坐在收音機前認真聆聽的沃爾特和約瑟夫的眼眶都不由自主的溼潤了。看著這兩個內心正在受到巨大撼動的男人,我伸出手去,握住了他們有些顫抖的手。我知道,這些話對他們這兩個參加過戰爭的軍人來說意味著什麼,這些話對他們從停戰後到現在,一直痛苦無比的內心而言,實在是太重要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