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今天下午就到,他已經知道您回來了。”“哦,謝謝您。”說完,我開始了洗臉刷牙,新的一天開始了。
下午當叔叔帶著麗佐回來後,大家一個星期沒有見面,都很親切。叔叔和麗佐雖然都不斷的問我關於慰問團的事情,但是很明顯;他們的年齡和閱歷的差異,也決定著他們問問題的出發點也很不相同。
叔叔問的問題比較政治化,比如他們那裡的軍官對女性來軍營慰問有什麼看法,持什麼態度,當從我口中得知那裡的長官對下屬計程車兵帶著剛認識不久的女學生徹夜不歸也不表示反對的時候,叔叔的表情是相當凝重的。
而麗佐則完全不同,她擠眉弄眼的問我什麼那裡當兵的帥不帥啊,有沒有看中的帥哥之類女孩子之間最常討論的問題,見我笑而不答,大呼我不夠意思云云。我也向他們詢問一下探親途中發生的種種趣聞軼事,瞭解一下因斯布魯克當地的風土人情。
吃晚飯的時候,我們的話題還在繼續著,麗佐興奮的向我建議道:“雲,你找個空閒的時間去下因斯布魯克吧,那裡雖然沒有維也納那麼繁華,但是風景還是不錯的哦!畢竟也曾經是奧地利公爵腓列特四世時期的首都哦!那裡的宮殿啊,庭院啊,哦,對,還有那個很有名的金屋頂和城堡,相信對你這個學歐洲古典歷史的人哪,可是最具吸引力的地方哦!不過這次回去啊,我發現和以前的變化挺大的,你不妨去那裡的幾條老街走走,還挺有意思的呢!”
叔叔也點頭,“是啊,好幾年沒有回去了,變化真的不小啊!好些馬路都變得不太認識了呢!這次回去也看了看一些老朋友,再到以前居住的老房子裡看看,真的是感慨萬千啊!我那幾個朋友的兒子都上戰場去了,有幾個沒能活著回來,看他們傷心的樣子,真是替他們感到難過哦!有幾個孩子還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呢!你說,這打仗到底是幹什麼呀?真不懂,真不懂啊!”叔叔說完長嘆一聲。
“爸爸,瞧您,剛說的開心的地方,你又扯到打仗上面去了。在因斯布魯克的那幾天,就沒見您的心情好過,不是和老朋友一起傷心,就是義憤填膺的議論政治!和您說過多少次了,莫談國事,上次的事情您忘了嗎?那樣可怕的事情我可不想再經歷了!我可只剩您這麼一個最親的人了,萬一您說了什麼被那些蓋世太保什麼的聽了去,又會惹來麻煩的!”麗佐大聲的說道,臉上明顯露出責怪的神情。
叔叔被她這樣一說,沉默了,我見狀,知道大家心裡都對那件事心有餘悸,所以想還是換個話題為妙,於是插科打諢的把這件事給繞了過去。
回到維也納後的日子恢復了平靜,我依舊天天和維羅尼卡一起上學,放學,平時學校裡如果有些什麼課餘活動,我也時不時的參加著,儘量讓自己的生活過的充實而緊湊。既然知道了翠希也在維也納生活,我也常帶著小禮物什麼的去看看那對在維也納艱難度日的母子,有時陪她們一起吃頓飯。
維羅尼卡依舊老是叨唸起在柏林當兵的赫曼,隔三差五的將從赫曼寫來的信中的最新訊息說給我聽,什麼他已經從黨衛軍總部調入前線作戰部隊啦,什麼他被編到第幾几几中隊裡當排長啦,反正點滴小事也能被她當寶一樣的說上半天,陶醉的不得了。
望著她,我又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馮?施特隆德少校,從回到奧地利之後,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一直都沒有遇到過他,其實應該說是不再有遇到的機會。我和他自從那天晚宴之後,的確是變成了兩條互不相交的平行線了。但是生活依舊是生活,縱然有太多的磨難和艱險,路還是要這樣走下去的。
此時中國國內的情況由於國際郵路不太通順,已經很久沒有接到父母的來信了,不知道他們在國內到底生活的怎樣。西方有句諺語: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所以我也只能等中國國內的時局稍有好轉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