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她家裡又不富裕,不如讓她出來給她找一門子好活計,讓她解悶之餘也能賺幾個錢補貼家用。她便把林娟叫到一邊坐著喝茶,將這個想法跟林娟講了,林娟正巴不得出來見見世面,也嫌兩個錢補貼母親盧氏,省得盧氏整夜織布到深夜,都快把一雙眼睛熬糟壞了,她聽了小桃要幫她找活計的話,喜道:“表姐,你是說真的麼?我真的能賺上錢?”
小桃道:“我難道還騙你不成?只不過你一個姑娘家,從小在家裡呆得慣了,倒不能象我似的這樣在酒樓裡拋頭露面,我是個臉皮子厚的倒沒什麼,你這樣溫順老實的若是做那場面上的活計,被那些嘴皮子欠欠的客人調笑兩句,怕是你臊也臊死了。所以最好是給你找一個全是姑娘在一處做活計的差事,倒也不錯,你先告訴表姐,你都會做什麼?”
林娟想了一想,紅了臉道:“表姐這樣一問,倒把我問臊了。我這樣一個大姑娘家的,實在是什麼都不會做的,不過在家裡陪著我娘略織織布,繡繡帕子什麼的,其它的也就不會了。”她說到這裡,想是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會怪丟人的,只把頭低了下去,低聲道:“表姐,我是不是太笨了?象我這樣的人活該捱餓呢。”
小桃心道,你們這古代的女孩子本就是這樣的,除了繡花之外,那千金小姐怕是家裡若是同意還能識些字認得幾本書,象這些貧家的女孩子可不就是除了織布其餘的都不會做麼。想她自己也不過是有個現代的靈魂,才能做出這許多事來,否則可不和林娟這些女孩子一個樣麼?
她想到這裡,便跟林娟道:“你這樣想也太妄自菲薄了一些,象你這樣本本分分的女孩子是因著整日在家裡,大門少出二門不邁的才這樣。你許是不知道罷,上次李府裡你認得的那個叫做張燕的女孩子,她怕是已經死了。”
林娟聞言大吃一驚,忙問道:“表姐怎麼知道?不是說她捲了李府裡的貴重東西私逃了麼?怎麼會死了的?莫不是李府有人給她捉回來了,把她送官打死了?”
小桃道:“那倒不是。是我聽得他們說,那李府裡的當鋪裡收了一個金鑲寶石的金項圈,那當鋪裡的夥計有的見過這東西,說是原是李府裡主子們戴過的,便把那當金項圈兒的人給拿住了送到官府裡去,結果一番拷問下來,原來那個金項圈竟是從一個燒焦了的女子身上剝了下來的,那女子聽說是在鄰城山裡遇到了剪徑的強盜,讓人殺害了,又奪了她身上的值錢東西,偷偷跑到咱們京城裡當鋪裡發賣,誰知道那樣趕巧竟正當在本家裡,這才事發敗露了。我估計著那個女子十有**就是那個張燕。她倒是聰明伶俐有手段的呢,只是走歪了路,不過是得了這麼個下場。”
林娟心裡聽得一陣陣打寒顫,她畢竟和那個張燕一起住了幾天,雖說後來知道她竟然想暗算自己,但是聽了她的死訊那心裡還是有些痛惜的,想她二十出頭的年紀便做了黃泉路上的魂鬼,也是可悲可嘆。林娟想到當初自己還想因著張燕的關係,弄戶好人家裡享福,現下一想可真是一場黃粱美夢了。
小桃見林娟臉色有些發白,便道:“你也不必害怕,我不過是聽了這事情說給你聽聽,叫你以後小心了,別輕易相信別人的話。那個張燕我聽後來他們說,本不是個好東西。她暗地裡和李府裡的有一個表少爺不乾不淨的,鬧得全府上下都知道,不過大家嫌說出來丟人瞞著罷了。如今她這一死,那謠言便傳了出來,前些日子那李府的表少爺也被李文正趕了出來,不知流落到哪裡去了。”
林娟聽了半晌沒言語,小桃見她這樣,想是把自己的話聽到心裡去了,便轉開話題道:“方才咱們說得給你找個活計,我如今倒想起來一個。我們家剛進城裡,住在小吃鋪後頭,那街對面的對門便是朱姐開得小首飾店,那店裡只是朱姐一個人打理著,她男人一年裡倒有大半年不在家裡,也是四處跑買賣的,家裡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