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才能醫的好?
剛抱起她的時候,我就知道心慧的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那個對她下手的人好象太過緊張或是害怕,總之不幸中的萬幸,心慧腳上和左手的筋脈沒有徹底斷裂。
在小銀的“舔醫”下,感覺的出來正在慢慢癒合。至於明日或後日,還能不能如普通人一般行走,那些都是未知之數。
可是,心慧的右手……如果在現代,還可以透過韌帶修復手術治癒。可是在這裡,沒有先進的縫合消毒技術,沒有顯微鏡,肌腱和血管又都如此之微細,難道……心慧的右手真要廢了嗎?不!不單是右手,我根本無法保證她的左手和雙腳能完全恢復。
我望著心慧的睡顏想的入神,忽然感覺靠在床沿的腿上一癢一痛,才發現小銀正在小心地舔我的傷口。
我心中一酸,柔聲道:“小銀,你剛剛醫治心慧已經很辛苦了,我待會包紮下就好……”
身後忽然一暖,無夜已將一件珍珠紅的錦袍披在我身上,緊緊裹住,聲音有著自制和心痛:“主子,你的內傷……”
我伸手把錦袍繫好,包裹住傷痕累累的身體,隨手拿過一塊手巾沾了水,擦揭掉臉上已經漸漸乾涸的血跡,淡淡道:“我出去下,照顧好心慧。”
我的眼中慢慢透出寒光,冷冷道:“還有兩筆帳,要好好算算。”
說完,不等無夜回答,我便拖開小銀,快步走出了房間。
顏靜的宮殿我從來沒去過,也沒想過要去。是不想,還是不敢,我直到今天都沒有弄清楚。
其實,我早該知道顏靜這個人不簡單。
她那次故意被人推入河中,為的不是引起皇上的注意,而是……我的注意。不著痕跡地接近我,既可以幫衛聆風順利實施他的計劃,更加可以……除掉我。
是的,除掉我。從她送那雙手套開始,我就知道她存了殺掉我的心。
可是,為什麼我明明知道的那麼清楚卻不願去承認,不肯去揭穿呢?就因為她長得象小雨,就因為那千萬分之一的希冀和奢望…。。竟將心慧害到如此田地!
可是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嗎?
我走進“靜心宮”的時候,顏靜正坐在大廳中傻傻發呆,還未等有些慌亂的侍女稟報,顏靜已然看到了我。
她的眼神先是一驚,卻馬上閃過,隨後略有些羞怯的驚喜連我都無法產生一絲懷疑。
她迅速地跑過來握住我冰涼的手,嗔怪道:“瑩若跑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看你手冷的,為什麼不戴我送你的手套呢?”
我平靜地了她一眼,那種冷然和淡漠讓她嘴角的笑容僵了一僵。我說:“我若剛戴過那副手套,容妃現在這樣握著我的手,就不怕染上‘桃竹’的毒嗎?”
顏靜渾身猛地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嬌豔欲滴的雙唇微微顫抖,嬌顏褪盡血色。
顏靜領著我走進一間佈置精巧雅緻的房間,房中的用品一應俱全,男的女的都有,簡直就象……一間新婚夫婦的廂房一般。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
房間裡良久沒有半點聲響,顏靜見我許久不答終於耐不住轉過身來。
“啊——嗚——!”顏靜的尖叫被我緊捂的手遏制在喉嚨裡,漂亮靈動,與小雨一模一樣的一雙眼睛就這麼充滿恐懼、痛苦和哀求望著我。
我心頭狠狠一痛,一點不猶豫地拔出插在她肩頭的匕首,冷冷道:“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想讓你付出代價。”
我捂住她嘴巴的手鬆了開來,她的雙眼淚水滾滾,朱唇顫抖地一啟正待張口呼救。卻忽然滿臉驚駭地停了下來,看著我不經意筆在她小腹前的匕首,痛哭失聲。
“其實,我真笨。”我將刀尖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