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病容,她還是會開車來繞一繞。
要不是他堅持要她先把自己照顧好,才準她回來上班,夏月大概馬上就到辦公室來報到了。
唉!他又無奈地嘆一口氣。
三個多月過去了,夏月仍然不肯說到底她和席克思發生了什麼事。
他實在很擔心夏月,當初對於她的匆促決定原本就不甚樂觀,只是沒想到竟然會讓他料到,而且還這麼快。
杜孟桀陪夏月在裡頭多走了幾圈後,又忍不住開口催促她,要送她回去。
“小月,你實在不用天天來的。工程不可能進行這麼快,法方對我們十分的滿意。”他忍不住叨唸上幾句。
夏月脫下帽子,笑了笑道:“我知道,但就是想來看嘛!誰叫你不讓我快點回去工作!”
話才說完,又是一陣劇咳,等她好不容易順了呼吸之後,腦袋不免一陣暈眩。
“你看你……”杜孟桀急忙扶住她,把她扶到車子後座讓她躺下,順手扔給她一件外套。
“你有沒有按時吃藥啊?”仕孟桀皺起眉頭,“都這麼了,怎麼還咳成這樣?”
夏月只能胡亂地點頭敷衍過去。回到臺北後,這三個月的生活她可說是在醫院和床鋪上度過,人一下子消瘦了不少。
她實在不想一天到晚待在屋子裡頭,尤其又正生著病,脆弱的情緒待別易感傷,而身在這處工地,竟奇異地讓她獲得些許平靜──這是她目前唯一的精神寄託。
由於回來得突然,夏月連父母都沒來得及告知。
這樣也好,等過一陣子再跟他們說吧!縱使到時父母的擔心煩憂仍是免不了,但至少她的心情能平復些。
雖然夏月回臺之初,仍對凱爾有著期待,但如今三個多月過去了,凱爾卻彷佛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
心情從希望、失望到絕望,她知道他不會來了。
未滿一年的婚姻……正式宣告夭折……
“再給我一杯齊瓦士。”凱爾一個人坐在吧檯著悶酒。
又一杯下肚後,他開始痛恨起自己的酒量為什麼這麼好。
酒保偷覷了他一眼,快速地在腦海裡搜尋對於這個男子曾有的記憶。
對於人他一向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何況擁有這樣出色外表的人。
約莫一年前,他也是同樣坐在這個位置上,當時還有另外一名美麗的東方女郎,他還記得他們是一塊離開的。
凱爾拿起杯子晃動琥珀色的液體,不禁回想起他和夏月在這裡的第一次相遇、刻骨難忘的一夜情挑,到後來又意外地在臺北重逢……
離開沒有夏月的巴黎,他真正醒悟之際,發現自己又來到了倫敦。
命運硬將他們牽扯在一起,安排一個無言的結局,難道他們之間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嗎?這個問題如同一張網將凱爾牢牢困住。
對於這段短暫的婚姻他還是相當在意的,然而在意的度有多麼深,他卻一直無法弄清。
“該死!”他啐了一口,喝乾了裡殘餘的酒。
她的離去似乎在他身上劃下一道缺口,三個多月來他什麼方法都試過,就是沒辦法將生活轉回原本的軌道。
她悄悄地告別,會不會又突然地出現呢?每回他回到巴黎的宅子,推開門的剎那,總是浮現這個念頭。
“夏月……”他幽幽地喃念她的名字。在逐漸迷亂的神志中,他彷佛又看見了她笑吟吟地朝他走來……
第七章
兩年後
華燈初上,街道上滿滿都是下班的人潮,霓虹閃爍的臺北夜晚是不甘寂寞的,熱鬧浮靡的一刻才正要來臨。
信義計劃區裡,大片燈海烘托的一棟氣派壯觀的建築物璨璀晶亮。
大型貨櫃車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