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將那些不痛快都忘得一乾二淨。
電話裡莫文蔚沙啞的聲音響起,她掐滅了菸頭,走了進去。
看著來電顯示的號碼,薄唇抿了起來,指間泛白,最終還是按了接通鍵。
“陸少川,你有什麼事嗎?”
她還沒想好以怎樣的姿態去交那份辭職信。
“小錦……”男人的語調平穩,可是就只說了一句。
“陸少川,有些事,我想和你談談。”她沉默了一會,堅定的說道。
“那你明天來我公司。”
白錦的眸子一緊,淡然的說道,“好。”
她剛說完那個男人就掛了電話。
她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忙音,卻讓她心神有一刻不安寧。
後半夜白錦翻來覆去也沒有睡著,她不敢想象明天見到他時的場景,是太熟悉,也是太諷刺。
記憶就像長了刺的薔薇,所到之處,盡是滿目瘡痍。
翻了身,還是難以入眠。
乾脆起床翻起了衣櫥,拿出了幾件衣服,在鏡子面前比了比,又丟到了一邊。
總感覺這件太簡單,那件太繁瑣,不是這件顏色太亮就是那件太暗沉,翻完了所有的衣服之後,又一臉頹喪的倒在了床上。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還要在乎明天穿什麼?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陸少川了,不是她的男朋友,也不是那個許諾她來年下雪便娶她的那個少年了。
現在的他,怎麼還會在乎是穿著華麗服飾略施粉黛還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她,他要的,不過是再一次給她難堪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就在那堆試了之後被拋棄的衣服堆裡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看著一屋子的狼藉,她撓了撓頭。
由於之前沒有說好幾點,白錦也不好意思貿然打電話過去,只能收拾完自己就出發了。
她站在Hanover大樓下,跺了跺腳,心裡還是有些忐忑,水泥面上躺在幾個菸頭,也不知道菸頭在這呆了多久,已經完全被踩扁了。
等待果真是漫長的,尤其在這個淒冷的秋天。
她深呼吸了一下,邁著步子走進了Hanover大樓。
人比人真的能氣死人,光是接待臺就已經抵她們一個辦公室的面積,她吐槽了一句,資本家果真就是資本家。
“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前臺小姐一米七的個子,留著一頭披肩長髮,淡褐色的雙眼閃著的光芒,精緻的五官不遜色於任何一個影視明星,白錦又哀嘆了一聲,大公司就是大公司,隨便一個接待人員都這麼漂亮。
白錦朝她淡淡一笑,很有禮貌的說,“我找陸少川。”
前臺一聽,連忙搖頭,“小姐,我們這兒員工那麼多,你要找的人在什麼部門。”
那個男人會是什麼部門呢?她不知道,只能抱歉的看著前臺小姐,“不好意思,我打電話問問。”
她看了看手機,現在是十點,他會不會正在開會,心裡想著是等下打還是現在打,現在打,會不會打擾到他了?
就在她猶豫之時,所有的人都畢恭畢敬的看向了門外,順著視線,她就看見了萬人簇擁下的他,揹著陽光,周身散發著淡淡的金光,她有些看痴了,他身邊站著一個一米七幾的沒人,從穿著到五官,簡直就是翻版的凱特溫斯萊特(飾演《泰坦尼克號》女主的好萊塢演員),金色的頭髮披散著,大紅色的口紅,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碧藍的眼睛,漂亮得無與倫比。
“總裁早。”前臺柔柔說道。
陸少川頭也沒抬也沒回她,徑自對旁邊的美女說道,“伊麗莎白,帶這位小姐去四十五樓。”
原來這個美女叫伊麗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