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欺負程師妹,你瞧又把她惹哭了。”
他這一劍有分寸,只是把陸冠英打得倒退了回去,並沒傷到陸冠英。果然陸冠英喘過口氣後,便再沒什麼事,只是胸口還有點略疼罷了。他先向程瑤迦笑了下,道:“瑤迦,我沒事。”然後向尹治平道:“尹師兄,你教訓得是,這事全是我不好,是我讓瑤迦受委屈了。如果你打我一頓能讓瑤迦出氣的話,那你就儘管打罷,我絕不還手。”
尹治平不禁有點兒沒脾氣了,這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果然情種傷不起啊。而他旁邊這位苦主程師妹又心太軟,真出手打陸冠英一頓,自己也只是徒做壞人,絕對不落半點兒好的。
好在他攬這檔子事,替程瑤迦出頭,也總算收了點兒利息。首先終於抱了把這美婦人,其次藉著這“孃家哥哥”的身份,關係也是大進,不像之前只算作熟人,其實生疏得很。
他當下收劍入鞘,向陸冠英道:“我打你做什麼,我只是不想程師妹受委屈,是要讓你知道,程師妹是我全真教的弟子,不是可以任你隨便欺負的。”
陸冠英道:“是,尹師兄說得是。我也絕不想讓瑤迦受委屈的,這事我真的只是喝多了酒,一時做下了糊塗事,我絕非有意相瞞,只是怕說出來會惹瑤迦傷心……”
尹治平打斷他道:“你現在更讓程師妹傷心。”
陸冠英道:“是,我當初不該瞞著瑤迦的。只是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不知道蘇姑娘她會懷了我的孩子,更不知道她會找上門來。”
尹治平問道:“那女的叫什麼名字?”
陸冠英道:“叫蘇小雅,是我當年在太湖時一位舊友的妹妹。”
尹治平轉回身,坐到自己先前坐的那塊大石上,道:“人家常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今天我這個不是官也不清的,就幫你們來斷斷這家務事。陸冠英,你先說,把這件事的始末原原本本先說清楚了,不得隱瞞半點。”
陸冠英拱手道:“是,正要請尹師兄做主。”頓了一下,開口道:“我當年在太湖歸雲莊時,曾得太湖各水寨的朋友們抬愛,做過太湖群寨的首領。後來歸雲莊被歐陽鋒所燒,我爹爹一怒之下,乾脆就把歸雲莊棄了,也不再重建,而是率我們闔家一起北遷到這大勝關。我們舉家北遷,這太湖群寨的首領,我自然便也辭去不做了。但這些太湖的朋友們,總還念著我,每到逢年過節,都會派人來給我送禮物,有時也會過來看我,我有時也會去探望他們。”
“今年清明時,我們回老家祭祖,我便也順道去太湖探望他們。”說到這裡,他看了程瑤迦一眼,道:“瑤迦當時與一眾家丁都在蘇州城中安歇,沒有隨我一起。我到了太湖水寨,各家寨主見我來探望他們,都很高興。當晚大夥兒便齊聚一堂,設宴招待我。我與這班老朋友們相聚,也很高興,他們都輪流來敬我酒,我也就開懷暢飲。喝到後來,便喝醉不省人事了。”
說到這裡,他又是一頓,瞧了程瑤迦一眼,有些吞吞吐吐地道:“我喝醉之後,當晚的事已經全不記得了。等我第二天醒來,就,就發現,已經,已經在蘇姑娘的床上了。床,床上,還有落紅。”說到這裡,有些痛苦地長聲一嘆,沒有再接下去。
程瑤迦也是聽得極不好受,身子都有些微微發顫,也不知是該傷心還是該生氣。只是眼淚又已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第三十四章小三的手段
尹治平聽出了點兒不對來,問道:“那位蘇姑娘喝醉了嗎?”
陸冠英道:“她也有些醉了,但沒我醉得厲害。”
尹治平點頭道:“那是當然,她如果也醉得不省人事,站都站不住了,那還怎麼能把你拖到她床上去?”
陸冠英不由有些臉紅羞臊,沒有辨駁。
嚴治平轉頭向程瑤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