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到旁邊的桌旁喝茶休息,結果郭芙過來後告訴了他這個訊息。他一怒用力之下,沒拿捏住力道,“叭”地一聲,手中正端著的茶杯被他捏破,半盞茶水四濺,茶杯的碎片“咣啷”聲中掉落到了地上。
他也顧不得擦下手上沾到的水漬,一把抓起桌旁的佩劍,向郭芙道:“我要回終南山去幫師父討個公道。師父他為全真教做了那麼多事,師祖他們怎麼可以如此對他?”
郭芙張臂攔在他面前,急聲道:“你不能走,你忘了爹爹把你禁足了嗎?”
原來楊過在襄陽也早已聽說了關於尹治平與李莫愁有私情之事,他本人對這事其實是並不怎麼在意的。在終南山上的時候,他還曾覺著尹治平跟小龍女該是一對兒,現在尹治平雖然選了李莫愁,但他頂多也就為小龍女抱不平,可沒有上升到針對自家師父的人品問題上。
尹治平這位師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便如是父親一般。便是師父真的做錯了,他也要維護上幾分,何況這件事在他看來,師父根本就沒做錯。因此,他最是聽不得襄陽城中那些江湖人物風言風語地談論尹治平。凡是聽到,必要上去跟人爭論,最後往往發展到動手。一連數rì,每天要跟人爭鬥十數起。郭靖訓斥不聽,乾脆下令將他禁足在家中,不許他出門去。如此眼不見,耳不聽,心不煩,倒也在府中安淨了兩個多月,可現在聽到師父竟然被廢去武功,逐出了全真教,他卻哪裡還能再待得住。
“好,我去找郭伯伯!”楊過道。
郭芙道:“爹爹他去巡視兵營了,不在府中。”
楊過道:“那你去幫我找他回來。”
郭芙卻沒答應,而是小心地勸道:“楊大哥,我,我勸你還是別去終南山了罷!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而且這訊息傳過來,路上怎麼也要半個多月了,你現在再回終南山去也改變不了什麼。”
楊過搖頭道:“不行,我一定要回去,我要給師父討個公道。”
郭芙道:“你一個人討得了什麼公道?再說尹師叔他畢竟是犯了你們教中的大戒,江湖上都說丘真人這麼做是大義滅親,秉公處理,想來必定是沒錯的。”
“什麼狗屁大戒?”楊過罵了一句,大聲道:“**女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有什麼錯的。照你這麼說,我也是犯了大戒了,該把我也廢了武功,逐出山門去?”
郭芙道:“這不一樣,你是俗家弟子,自然不必受這樣的戒。可他既然出了家,自然就要受戒。現在破了戒,自然也就得受罰。”
楊過怒道:“受罰也不必如此重,我師父他為全真教辛苦打拼,做了多少事,現在全真教卻全不念他的功勞,竟如此薄待他?我不服,我一定要上終南山去給師父討個公道。這世上再沒人尊他敬他,我楊過也一輩子都敬重他。”
郭芙道:“可現在江湖上人人都唾棄他………”
“你給我住口!”她話還沒說完,楊過就立即大聲吼道。
郭芙哪裡曾見他對自己發過這麼大脾氣,這麼大聲吼她,忍不住嚇的身子一抖,淚盈雙眶。
“你們小倆兒口一大清早的就吵什麼?害得襄兒跟破虜都睡不安穩。”隨著話音,黃蓉從院門中走了進來。
“媽!”郭芙一見黃蓉,便忍不住委屈地哭出聲來,直撲到黃蓉懷裡。
“郭伯母。”楊過見到黃蓉,也稍緩怒氣,行了一禮。
黃蓉瞧了瞧兩人的樣子,問道:“出了什麼事,你們兩個幹嗎吵起來了?”
襄陽沒有了蒙古大軍的威脅,倒也沒有什麼過於要緊的事。所以這大半年來黃蓉都是在家專心帶孩子,而郭靖為免她cāo勞,許多事也都是少跟她講,自己能辦的就辦了,只有實在拿不定主意的,才會去問黃蓉的意見。因著如此,黃蓉這些rì倒也有些“兩耳不聞